多来,她可怜的萱儿过得并不好,可说是日日以泪洗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玄静观主!
“我苦命的萱儿!”赵夫人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声,“你这害人的妖道!”赵夫人再也顾不得仪态,直接扑过去又踢又打……
玄静观主根本就忘了挣扎,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泄尽似的,无力地瘫软在地板上,心道完了!全完了!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在京城立足,费了二十几年才让清华道观享誉京城,现在全完了!以前那些人家有多信她,敬她,现在以至将来就会有多恨她,厌她,不少人家在京中都是有权有势,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
见状,端木府的丫鬟们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拦,直到游嬷嬷看着贺氏的脸色斥了一句“还不去‘扶’住赵夫人!”
丫鬟们又急忙去拦,二楼的庑廊上一片鸡飞狗跳。
端木绯早就笑吟吟地拉着端木纭坐了回去,她捧起一旁案几上的粉彩茶盅,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热茶。
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茶吧,果然香郁甘醇!她满意地嘴角微翘。
混乱中,一个阴柔的男音似笑非笑地随口说道“这尚书府倒是热闹!”
众人循声往下看去,这才发现几个男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以端木宪和岑隐为首,一旁还有封炎、君然等七八位宾客。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岑隐。
“让岑小公公见笑了。”端木宪拱了拱手道,斯文儒雅的脸庞上有些难堪,面沉如水。
方才端木珩等公子哥们写完百寿图回去九思楼后,提起了跃鱼台要开戏的事,岑隐随口问起了戏班子,端木宪见状就提议去隔壁的敞厅听戏,众人皆是附议。
于是端木珩等几个小辈就先领着大部分宾客去敞厅入席,端木宪则陪着岑隐等几个贵客随后而至,刚巧路过时听到戏台这边似乎有些骚动,这才过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等事,把好好的寿宴变成了一场闹剧!而且还在岑隐的面前!
“端木大人,令孙女小小年纪还读过《易经》,果然是有其祖,必有其孙!”君然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折扇,雀跃之色毫不掩饰地流露在了脸上,心里暗道幸好今天阿炎把他给拉来了这寿宴,否则他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天大的好戏?!
封炎审视着正倚栏品茗的端木绯,一双凤眸深黑如墨,嘴角微微翘起。
“阿炎,你说是不是?”君然故意问道,同时用扇柄戳向了封炎,却被对方看也不看地抓住了。
当然两个少年目光相对时,君然朝封炎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仿佛在说——
这小丫头真是有趣!
方才明明是她把这些人的情绪给挑了起来,她倒好,现在就好像和她无关一般做起壁上观来!
这种借刀杀人的法子还真是妙得很!
封炎眯了眯眼,随意地“嗯”了一声。
见封炎似是若有所思,君然摸了摸下巴,一会儿看看封炎,一会儿又饶有兴致地仰首打量着庑廊上的端木绯,心里若有所思看来阿炎今日来此根本就是为了端木绯这个黑芝麻馅的小丫头。有趣,真有趣!
自认不曾招惹君然的端木绯再次感受到了对方那种仿佛在看狐狸精的目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辜地垂首饮茶,心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只是弹指间,三人之间早已暗藏汹涌,端木宪却是不觉,客气地应了一句“君世子、封公子过奖了。”
跟着,端木宪目光如炬地看向那玄静观主,冷声吩咐道
“来人,立刻把这招摇撞骗的道人送去京兆府!”
难堪之余,端木宪又有一丝庆幸,朝端木绯看去,眼神缓和了些许。
他这四孙女在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