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她打听到什么尽管来禀。
碧蝉谢赏后,喜滋滋地退下了。
端木纭并不打算掺和端木期的事,听过就抛诸脑后。
她拿起刚才写好的单子,走到端木绯身旁坐下,又道“蓁蓁,攸表哥受了外伤,我想明日让张嬷嬷送些补品去……你瞧瞧还需要加些什么?”
端木绯应了一声,接过了那张单子,又提议要不要再捎几张食补的药膳方子。
端木纭眼睛一亮,让人把张嬷嬷和管着小厨房的媳妇子叫了过来,询问了一番……
直到暮色四合,尚书府门前门后的大红灯笼一盏盏地点了起来,碧蝉又来了,禀说,老太爷与太夫人闹得不甚愉快,老太爷拂袖离去。
端木绯并不意外,端木宪就算是心疼儿子,也不会昏头到连这点轻重都拎不清……否则,他恐怕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了。
夜色渐深,整个府邸陷入了宁静中,唯有夏日的虫鸣声不断……
弹指又过了三夜,七月十六日,皇帝在宫里为新科武进士举行簪花宴,文武百官、宗室勋贵尽皆赴宴,端木宪身为户部尚书自然也不会缺席。
这一日,端木宪直到太阳西斜方才归府,又把端木纭和端木绯叫到了外书房。
端木宪的心情显然不错,他应该喝过酒,斯文儒雅的脸庞上带着些许醉意,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端木宪喝了几口醒酒茶后,就含笑道“纭姐儿,绯姐儿,今日宫宴中皇上封了你们表哥李廷攸为神枢营四品佐击将军,以后他就可以留京了。”
端木纭有些惊讶,“祖父,可是攸表哥不是……”
端木宪明白她的未尽之言,解释道“今日宫宴时,简王世子与李廷攸当场就‘前朝末年的西北之战’对策,二人各抒己见,皇上龙心大悦,便封赏了他。”
端木宪捋着胡须,一双眼眸亮得出奇。
李廷攸年纪轻轻,颇有几分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今日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侃侃而谈,围绕“前朝败于文人掌兵”为中心,说得是有理有据,与简王世子平分秋色。
以端木宪来看,李廷攸绝对是个可造之材!
“姐姐,攸表哥有了出身,那就不用再等三年后的武科了!”端木绯笑吟吟地说道。
李家这些年在闽州抗倭有功,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都颇有声望,李廷攸如此得圣宠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宫宴时大放异彩,又在江城立了军功,更多的还是因为李家……
端木纭喜形于色,应了一声。
端木宪脸上的笑意更深,表情越发和蔼,“纭姐儿,绯姐儿,你们俩也不用太担心你们表哥,皇上今日还特意遣了太医去给他治伤,他年纪轻,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劳祖父费心。”端木纭落落大方地福了福,顺势又请示道,“祖父,孙女可否请攸表哥过府与我们姐妹一叙?”
端木宪本就希望两家多走动走动,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祖孙三人说话的同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服侍的小厮点起了案头的一盏羊角宫灯。
姐妹俩也很识趣,说了几句“请祖父早点歇息”的客套话,就告辞了。
当晚,端木纭一回屋就和端木绯一起写好了给李廷攸的请柬……等她们姐妹次日从闺学回来时,张嬷嬷早已经从祥云巷回来了。
“大姑娘,四姑娘,表少爷亲自见了奴婢,收下了帖子,说是十日后一定会来!”张嬷嬷笑眯眯地屈膝禀道。
端木纭和端木绯想着李廷攸要养伤,才特意隔了些日子,挑了七月二十七日。
“不过……”张嬷嬷笑容微敛,似是有些迟疑。
端木纭微微挑眉,问道“张嬷嬷,攸表哥那边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