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下,她终于忍不住亮出了她最后的底牌“何妈妈,我是当朝首辅家的姑娘……”
谁想,何老鸨强势地打断了端木绮“首辅家的又怎么样?”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谁会知道你在这里!”
何老鸨嘴上虽然说得镇定,心里却是震惊不已,心思飞转不管这丫头说得是真是假,自己的动作得快点了,只要这丫头挂了牌,卖了身,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皇帝会认一个当了妓女的女儿吗?!
“丫头,今晚,你就给老娘挂牌接客!”何老鸨果断地说道,吩咐身后的两个婆子,“你们俩赶紧给她沐浴更衣……”
其中一个麻子脸的婆子迟疑道“何妈妈,万一她伤了客人怎么办?”
“给她闻点春意香不就得了,还要老娘教你吗?!”何老鸨没好气地说道,甩袖走了。
“是是。”麻子脸的婆子唯唯应诺,而缩在角落里的端木绮脸色更白了,这春意香一听就是媚药……
“何妈妈!何妈妈……”
端木绮连滚带爬地想要追上去,却被两个婆子拦下了。
这两个婆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狠狠地攥着端木绮的胳膊,如铁钳般。
端木绮已经吓得魂都快没了,拼命地挣扎着,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她不能接客,她不能卖身!
两个婆子见惯了端木绮这种不服管教的姑娘家,麻子脸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汗巾,往端木绮的口鼻一捂,端木绮两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等端木绮再醒来时,她感觉头昏沉沉的,胸口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桃红色齐胸襦裙,胸口露出了一大片如玉的肌肤。
她惊叫出声,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捆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正在给她梳头的一个干瘦婆子阴测测地说道“芍药姑娘,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晚要挂牌接客,老婆子不敢伤了你的脸,但是让你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那麻子脸的婆子笑呵呵地朝她走近了一步,手里把玩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姑娘可曾听过有一种酷刑,叫插针,就是用这种缝衣针或者铁钉什么刺进人的指甲缝,还有关节、耳膜等等的其他位置。”
麻子脸的婆子把手里的银针往端木绮的右手指尖凑近了一些,端木绮吓得身子绷紧,脱口斥道“放肆……啊!”
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到最后,端木绮的声音都嘶哑了,咬着自己下唇,再也不敢出声,纤细的身子如一只怯怯的白兔般,两眼通红,看着泪眼朦胧。
她脸上的妆容十分艳丽,眉心贴着梅花形的花钿,樱唇上抹了红艳艳的口脂,一头青丝挽了一个妩媚的堕马髻,妩媚的样子与过去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夜幕就要降临了。
何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端木绮,满意地笑了,甩了甩手里的帕子道“再一炷香,百花楼就要开门迎客了。待会出去见客人的时候,你可不许给老娘哭,否则老娘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何老鸨不怀疑好意地看了端木绮染上了红蔻丹的指甲,“不仅是插针和春意香,我们百花楼可有的是手段让你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何老鸨的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看着端木绮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一件物品。
端木绮的心更凉了,心急坠而下,坠向了无底深渊。
完了!
她的心彻底绝望了,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人生毁了,彻底毁了,早知今日她还不如嫁去杨家呢……
端木绮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剧烈了,何老鸨看着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