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好休息。
“参见督主。”
宣武侯恭恭敬敬地给上首的岑隐行了礼,战战兢兢。
这几天来,他可谓度日如年,几乎快要吓傻了。
原本他们计划得好好的,事情也不用闹大,只要他们宣武侯府给了银子、站了大义,事情也就了结了,怎么就会闹到连东厂都出面了呢?!
这也只是着个火而已,京城每年大大小小的火灾那么多,东厂哪里管得过来!
宣武侯当然也想找人求情,偏偏侯府被封,东厂的人一点也不讲情面,他一步也出不了侯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厂的人这几天兴师动众地搜府,一副要掘地三尺的架势。
宣武侯完全不知道他们搜出了什么,心里只能安慰自己,“东西”藏得很好,只有他们父子知道,东厂肯定搜不到……
他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提心吊胆。
这时,紫砂茶壶的水烧热了,微微作响,宣武侯犹如惊弓之鸟,心跳砰砰加快,心脏快要从喉头跳出。
安千户也不废话,直接就开始禀起正事来“督主,属下仔细在库房的废墟查证过,着火的原因是有人在库房中泼了火油,而且还是多处,再以火引燃,库房里放的都是木质家具和账册等易燃物品,那日又恰好有风助燃,火一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安千户意味深长地瞥了身旁的宣武侯一眼,“属下可以确定,是侯府里的人故意放的火。”
宣武侯虽然力图镇定,但是后颈早就开始渗出了涔涔冷汗,心如擂鼓。
安千户“啪”地击掌,就有四个东厂番子抬着两个沉甸甸的黑漆箱子进来了。
即便没打开这两个箱子,宣武侯也能认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脸色霎时白了,连额角都渗出了汗滴。
他们……东厂竟然找到了!
安千户一看就知道宣武侯在想什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论起搜查,这京城里就连锦衣卫都逊他们东厂一筹。宣武侯以为他把东西藏在花园暖房后的地窖里,他们东厂就找不着了吗?!宣武侯也未免太低估了东厂!
几个东厂番子立刻就打开了箱子,露出其中一叠叠账册、地契、屋契、田契、银票等等。
一股淡淡的霉味与书香味随着两个箱子的打开,扑鼻而来。
与此同时,那个看炉子的小內侍熟练地提起那个红泥小炉上的茶壶,烫杯、分茶、洗茶、冲泡……动作娴熟优雅。
很快,他就把刚泡好的茶恭敬地送到了岑隐的手边,淡雅的茶香冲淡了屋子里的霉味。
“……”宣武侯看着那两个箱子,脸上血色全无,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发抖。
上首的岑隐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箱子,慢悠悠地端起了手边的青花瓷茶盅,径自饮着茶,那优雅的举止宛如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
岑隐只顾着喝茶,也不说话。
宣武侯却越发紧张了,摸不准岑隐到底是个态度,他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中衣,心乱如麻。
岑隐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沉默在厅堂里蔓延开来,落针可闻,只听那厅外秋风吹拂枝叶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上首的岑隐还是那般闲适惬意,仿佛在自己家里似的,可是宣武侯却不然,一颗心越提越高。
宣武侯的眸子里明明暗暗,纷纷乱乱,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咬牙似试探道“岑督主,犬子王廷惟与二皇子殿下交好,这次还随……”随驾南巡。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千户讥诮地打断了“二皇子?侯爷莫非还想用二皇子来打压我们督主?!”真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