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花茶捧到了舞阳跟前,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杀鸡焉用牛刀!”
舞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眉头舒展,抚掌道“说得是,杀鸡焉用牛刀。”
一想到自己是那把“牛刀”,舞阳笑得更欢,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冬日的几缕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洒了进来,洒在舞阳的脸上、身上,令她这袭云澜缎的衣裙越发夺目,仿若天衣。
舞阳忍不住顺着阳光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裙,爱不释手地轻轻抚了抚,喜欢得不得了。
端木纭也在看舞阳身上的衣裙,满意地勾唇笑了。
云澜缎目前对外销售的是十二种颜色,舞阳身上的其实是第十三种颜色,因为需要用到一种蜀地才有的朱露草,端木纭便千里迢迢地派人去蜀地采购朱露草,因此拖到腊月初才染好。
自家的云澜缎那是独一无二的。
有道是,欲速则不达。
端木纭笑了,优雅地喝着花茶,依旧气定神闲。
舞阳看着端木纭,乍一看,她笑得如常,可是舞阳总觉得她笑得有一丝像端木绯。
舞阳顺应自己的直觉,好奇地问道“阿纭,你有什么打算?”
端木纭放下茶杯,那双明亮的柳叶眼里闪动慧黠着的眸光,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就算没有海澜坊,也会有江澜坊、河澜坊。染芳斋的生意这么好,云澜缎又卖得贵,这其中的盈利也不难算,我和蓁蓁早就猜到染芳斋的存在很容易引来别人的觊觎。”
舞阳的眸子登时就亮了起来,被挑起了兴趣。
既然端木纭和端木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那想来应该早有准备吧。
谁想,端木纭却是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想跟风,那就让她跟去吧。”
舞阳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端木纭调皮地朝她眨眨眼睛,笑得像一头狡黠的狐狸。
舞阳瞬间明白了,心里默默地想着果然,阿纭其实很像绯妹妹。
她们姐妹俩也从不是什么任人欺辱的性子,挨了打却暂时没还手,想来是有更好的主意……或者说,更有趣的主意?!
舞阳动了动眉梢,眯眼笑了,笑容璀璨,感觉好像越来越有趣呢!
端木纭没再说,舞阳也没再问,执起手边那粉彩蝶戏芍药花的白瓷茶杯,优雅饮了几口花茶,唇角微扬。
“阿纭,你这花茶不错,送本宫一罐吧。”
于是,舞阳离开时,不仅身上多了新衣,还连吃带拿地从端木纭这里拿了好几罐花茶,这才心满意足地在端木纭的陪伴下,出了染芳斋的大门。
两位姑娘方一出门,正巧就对上柳映霜与几位夫人一边说笑,一边从斜对面的海澜坊中走出来,容光焕发。
两家铺子相距也不过两丈左右,柳映霜自然也看到了端木纭和站在端木纭身旁的大公主舞阳,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番。
柳映霜身旁的几位夫人立刻注意到了,也顺着柳映霜的目光朝端木纭和舞阳看去,她们只是四五品武将府邸的女眷,并不认识大公主,却认出了舞阳身上那袭流光溢彩的衣裙乃是云澜缎所制作,那鲜艳华美的料子在冬日的暖阳照耀下,美得不可思议。
那几位夫人本来心里多少觉得云澜缎太贵,如那云锦似的寸锦寸金,此刻看着舞阳身上的衣裙,忍不住就是一阵惊艳赞叹,喜笑颜开,觉得她们这银子真是花得值得!
更有夫人当下就说要再给二女儿也订一身春裳。
“吴夫人,你放心,我给你留着料子,你哪天带令嫒来我这里量尺寸就是了。”柳映霜笑着一口答应,还对着端木纭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端木纭请公主为她的铺子造势又如何?!
她的染芳斋只能产那么丁点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