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发誓就不用了。”舞阳懒得再与慕祐景这等无耻小人浪费唇舌,声音渐冷,掷地有声,“想要拉拢简王府?你还是别做梦了!本宫离京才四个月,你们就折腾了这么多,本宫既然回来了,就由不得‘你们’再折腾了!”
舞阳的目光在慕祐景和谢向菱之间扫视了一下,完全没给他们留一点情面。
谢向菱仿佛被当面打了一巴掌般,双眸几乎瞠到极致,心口的怒火节节攀升……
“来人,送客!”舞阳直接端茶送客,“三皇弟,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简王府在守孝,本宫嫌你们晦气。”
她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了,对着两位客人伸手做请状。
“晦气?!”谢向菱只觉得怒火直冲脑门,再也忍不下去,霍地起身,脱口斥道,“谁嫌谁晦气都不知道呢!”她也知道简王府在守孝,这么晦气,以为自己喜欢来这里吗?!
舞阳扬唇笑了,笑容更为灿烂,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更别上门了。”
“送客。”舞阳再次重复道。
两个婆子又朝慕祐景和谢向菱逼近了一步,慕祐景还想软言再说几句,可是谢向菱却已经忍无可忍了,昂着头又道“表……大皇姐,你别仗着自己是公主就目中无人,日后如何还难说呢!”谢向菱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放下了狠话。
场面更冷。
“日后?”舞阳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一颦一笑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天之骄女的傲气,“日后本宫依然是公主,但是你就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了!”
“你……”谢向菱俏脸铁青,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慕祐景生怕她们闹起来,赶紧拉住了谢向菱的一只手,打断了她“菱儿!”
慕祐景勉强对着舞阳一笑,“大皇姐,我们先告辞了。”
谢向菱甩开了他的手,直接拂袖离去,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厅堂。
“三皇子妃。”宫女小跑着跟上去,给谢向菱披上斗篷。
慕祐景又看了看舞阳,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快步去追谢向菱,在转身的那一瞬,笑意僵在了唇角。
舞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满不在意地饮着茶。
正月十一,天气依旧寒冷,即便是正午的阳光也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谢向菱气冲冲地一直走到了仪门处,率先上了朱轮车,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很是不满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三皇子都一样!没有男子汉的气魄,只会任由别人来欺辱自己。
这时,慕祐景也跟着上了朱轮车,谢向菱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着自己纤细漂亮的指尖,瞳孔幽深。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三皇子妃,他未来的皇后,可是他方才竟然没有维护自己!
慕祐景没注意到谢向菱的不悦,在她的身旁坐下了,心里还在想舞阳和简王府等回宫后,他得让皇后再劝劝舞阳。
简王府的兵权他是势在必得的,就算现在在舞阳这里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舞阳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罢了,除了自己,舞阳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她是公主,简王府就不可能在夺嫡中置身事外,成为纯臣!
而且,皇后已经和自己绑在一起了,要是上位的是其他人,皇后也得不了好。
舞阳不为她自己考虑,总也该想想她的母后吧!
不着急。
慕祐景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在心里对自己说,舞阳才刚回来,他不着急。
思绪间,朱轮车在拉车的内侍的挥鞭声中缓缓地开始驶动,出了简王府。
与此同时,舞阳也已经从外院的清晖厅回了正院,端木绯还在东次间里下棋,黑白棋子星罗棋布地占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