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吧。”
当小贺氏这边收拾好行李来到驿站门口时,端木宪的车队早就没影了。
端木朝生怕追不上车队,也不敢再耽搁,立刻吩咐下去“快!赶紧上路!”
二房的车队匆匆忙忙地上路了,快马加鞭地一路追赶,终于在下午快申时的时候看到了前方车队的影子。
“追上了!”
“二老爷,追上了!前面就是老太爷他们的车队了。”
一个青衣小厮喜气洋洋地来禀道。
端木朝从马车一侧的窗口探出头来,伸长脖子往前面张望着,看到前面车队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两边车队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前面出现了几个拦路虎。
四五个火铳队的将士策马挡在了官道上,阻止二房的车队继续靠近。
赶车的马夫只能吁地停下了马车,五辆马车和随行的马匹都不得不停在了官道中央。
端木朝的长随连忙上前,对着当道的火铳队将士赔笑着抱了抱拳,“几位军爷,我们都是端木家的人,因为早上出发时耽误了,才刚刚赶上来……”
“闲人勿近!”为首的小将根本懒得应付这长随,直接打断了对方,“吾等是奉命保护端木四姑娘,闲杂等人退开!”
长随的脸色有些僵硬,还想解释“这位大人,我们二老爷……”是端木四姑娘的二叔父。
“砰!”
长随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这一次,是一记震耳的火铳发射声。
那小将拔出腰侧的火铳,就朝天射了一枪。
然后,那还冒着缕缕白烟的火铳口就瞄准了长随,浓重的硝烟味随风钻入长随的鼻尖。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长随好像哑了似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几个火铳队的将士也没再久留,又转过马首,朝前方的车队追了过去,留下二房的车队停在原处。
马车里的端木朝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本来也想开口的,可又怕对方不给自己的面子,连着自己都要当众出丑。
端木朝恨恨地放下了窗帘,瞪了车厢里的小贺氏一眼,没好气地斥道“这下你满意了!”
“……”小贺氏自知理亏,是一个字也不敢吭声,乖乖地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垂眸盯着鞋尖。
马车里静了好一会儿,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马车才又开始动了,还是追着端木宪一行人的方向。
只是这一次,二房的车队再不敢靠近,只敢不近不远地跟着前方的车队。
只要他们保持百来丈的距离,前方的火铳队就由着他们跟在后方。
回京的路明明不过三天而已,但是对于二房一行人而言,就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一路上尝到了之前没尝到的苦头。
本来去程他们跟着端木宪,住的是驿站,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愁,但是现在一路赶得急,只能去普通的客栈住着,还要派人留心端木宪这边的动静,生怕把人跟人丢了。
一路上还遇上了一伙拦路乞讨的流民,差点脱不了身。
等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十六日了,小贺氏、端木朝等二房的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精疲力竭,那之后几晚,小贺氏在客栈里几乎都没怎么好好歇息过,整个人看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虽然赶了几天路,端木绯却是精神奕奕,她在城门口与端木宪告别,说是先不回府了,先去一趟祥云巷。
端木宪也没回府,他直接去了户部,火铳队也回去找慕炎复命了。
端木绯和端木纭的马车匆匆地赶去了李宅。
今日正好是涵星送嫁妆的日子,马车才到巷子口,端木绯就听到李宅的方向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