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说道“多谢戚先生关心,您瞧,我还养得胖了一圈呢。”
戚氏被小丫头逗笑,“我近来画了好几幅春景图,姑娘哪日得空来蕙兰苑,帮我点评几句。”
说到话,端木绯眼睛一亮,“戚先生,我最近刚画了一幅牡丹图,先生可要一赏?”
戚氏本以为小丫头最近忙着准备大婚的事,怕是没功夫画画了,意外地扬了扬眉,颔首应下。
也不用端木绯吩咐,锦瑟就很有眼色地退出了真趣堂,回湛清院去取画。
两人说话的同时,钟钰时不时地看着戚氏,神情间有些急切。
戚氏轻叹了一声,立即进入了正题“端木四姑娘,我与钟钰今日冒昧来访,其实是想打听一下付姑娘的事。”
戚氏的神情有些复杂。她也是没旁人可以托了,才想到了端木绯。
其实她们前几天就知道付家全家都被拿下,还下了狱,也包括了付盈萱。
当时,钟钰就急了。
她心急如焚地到处乱打听,只打听到付盈萱参与了杨家的谋逆案,连累了全家。
但到底是什么事,钟钰就不知道了。
戚氏看钟钰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赶紧阻止了她。
公主府的牡丹宴后,杨家谋逆案在京城中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付家、封家等好几户人家都被牵连到谋逆案中,弄得京中人心惶惶,局势正乱着。
付家牵扯到了谋逆案,那可是祸及九族的大罪,非同小可。
戚氏与钟钰几十年的交情了,生怕钟钰为了付盈萱这个徒弟把她自己都折进去,劝了她好几回,可是钟钰就是放不下付盈萱。
所以,戚氏就主动提出她来找端木绯问问情况。
本来,戚氏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钟钰非要跟来,说她一个人等着也难心安。
戚氏也是能够理解钟钰的。
钟钰一生寄情于琴,她心里只有琴和几个徒弟,性子单纯执着,就和曾经的戚氏一样,曾经戚氏把章若菱视作亲女疼宠有加,恨不得把所有的母爱都投诸在她身上。
钟钰把付盈萱视若亲女,现在付盈萱出了事,要让钟钰不管不问,也不可能。
这一点,端木绯也知道。
“还请姑娘告知!”钟钰一脸恳切地看着端木绯,目光灼灼。
钟钰是真急了。
她看着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大圈,从她眼窝处的青影可见,她这些天怕是都没睡上一个好觉,一直在为付盈萱的事操心、奔走。
“戚先生,钟先生,杨旭尧意图谋逆,罪无可恕,而付盈萱是从犯,罪证确凿,付家是受其所累。”端木绯就直说了。
虽然她与钟钰处得不算好,钟钰看她总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不过,端木绯并不在意,她又不是金元宝,哪里能让人人都喜欢她。
人与人能否处得好,要看缘分。
但钟钰不是什么坏人,所以,端木绯对她也是耐得下心来的。
果然。对于端木绯的回答,戚氏并不意外。她也早猜到了付盈萱的事怕是无转圜余地了,今天跑这一趟说到底是为了让钟钰死心。
钟钰对付盈萱掏心掏肺,别无所求,可惜付盈萱不值得钟钰这般付出。
“从犯?端木四姑娘,盈萱她到底做了什么?”钟钰瞳孔微缩,脸色白了三分。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会的。盈萱不会这么做的,她是个好孩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她神色茫然,似是在自语着。
在钟钰的心目中,付盈萱始终是当初那个才九岁的小姑娘,天真无邪,怀着对琴的满腔热情。
彼时,小姑娘跪在自己跟前,对着自己恭敬地三跪九叩,一脸赤诚地对自己说“先生,我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