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堂堂宗室王妃。皇后想把脏水泼到她头上,最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就在这时,怡亲王、礼亲王、顺王等王爷们也都赶到了,他们的下人立刻帮主子们清道,让那些围观的百姓让出一条道来。
公堂最前方的何于申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王爷们,不由把手中的惊堂木抓得更紧了,面上却是一派威仪。
他肃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宣兴王妃、顺王妃、庆王妃、敬王妃等上堂!”
公堂外的兴王、顺王等人也都听到了,眼睛不由瞪大。
什么?!京兆府竟然要他们的王妃也上公堂!!
兴王微微张嘴,想要反对,然而,金吾卫副指挥使张寅武已经下令金吾卫去宣那几位王妃上堂。
见状,何于申如释重负。
他不过是区区京兆尹,想要宣几位王妃来公堂,那也要看她们愿不愿意给这面子,由金吾卫出面就不同了。
何于申又更有底气了,挺直腰板坐在公案后。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由程公公和金吾卫坐镇,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连几位王爷也不好打断这场审讯,只能跟着那帮百姓一起在堂外听审。
公堂外,热闹极了,那些百姓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
“这什么怡亲王妃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一个丰腴的中年妇人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那可是天佑的凤命,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娘娘一求雨,老天爷就立刻降下大雨,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冤枉别人!”
“就是就是。”旁边好几个百姓皆是附和。
另一个老妇道“哎,皇后娘娘好心请这些王妃做客,这怡亲王妃居然偷了皇后心爱的梳子,未免也太下三滥了吧。”
“老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些什么王妃平日里日子过得大手大脚的,看着光鲜,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多污糟!”
“……”
那些百姓们议论纷纷,对着怡亲王妃投以鄙夷的视线。
半个时辰后,兴王妃、顺王妃等人就被带上了公堂,神情复杂。
她们都是聪明人,早知道皇后是故意以此为由头拿内廷司开刀,更知道自家府里每年有大笔银子是来自内廷司的。
而且,她们在来之前都已经得了自家王爷的叮嘱,知道该怎么说。
顺王妃第一个站出来,指着那匣子里的木梳道“何大人,本王妃可以作证,这把梳子就是今早皇后娘娘赏赐给怡亲王妃的。本王妃与诸位王妃亲眼所见。”
兴王妃、敬王妃等其他几位王妃也是纷纷附和。
怡亲王妃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随意地抚了抚衣袖,又道“何大人,你听到了吧!本王妃光明磊落,还不会稀罕一把梳子!”
何于申又拍了下惊堂木,道“带人证王长东。”
什么王长东?!怡亲王妃挑了挑眉。
很快,一个着青色直裰、身形矮胖的中年人被衙差带上了公堂,正是端木绯和慕炎在市集上遇到过的“王师傅”。
王长东是平民,自然不能像几个王妃一样站在公堂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情惶惶地磕头道“草民王长东参见青天大老爷。”
何于申吩咐班头把那个装着木梳的匣子送到了王长东跟前,然后问道“王长东,你可认得这把梳子?”
王长东朝那匣子看了一眼,就点头道“草民认得。这把梳子乃是草民亲手所制,这梳子上还有草民留下的刻印。大人可以看梳脊,上面雕的一只皮鞠上刻着一个‘东’字。”
顺王妃等人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这梳子可是皇后赏的贡梳!
王长东接着道“上个月底,一个男人找到草民,说是要把草民刻的梳子全买了,其中一把因为被草民前一天拿去城南的市集寄卖,草民还匆匆去市集把这把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