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起来。
接下来就轮到端木绯玩了。
端木绯瞄准后,就把木球沿着地面投掷了出去……
那小內侍还在接着往下说“怡亲王妃坚持说她是冤枉的,可是说的话那是错漏百出,一会儿说那王长东是骗子,王长东就当场刻了一把梳子证明那把梳子是他所制;一会儿她又说是程公公把梳子掉包了,程公公就发了毒誓说,这把梳子就是他从怡亲王府带出来的,还让王妃拿怡亲王发毒誓……”
“咚!”
这时,端木绯抛出的木球撞到了两根红色的木桩,一根木桩一击即倒,另一根来回晃了两下。
那小內侍与周围的宫女们都屏息盯着那根木桩,心里念念有词倒,倒,倒……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第二根木桩终于往一侧歪倒了下去。
众人皆是如释重负。
她又进步了!端木绯满足地笑了,走回了亭子里。
小內侍一时忘了继续往下说,涵星急了,连忙催促道“那后来呢?”
那小內侍也忘了自己方才说到哪里了,就干脆跳过了过程,直接说了最后的结果“因为人赃俱祸,京兆尹直接就判了,判怡亲王妃盗窃罪成立。”
“噗嗤!”
涵星更乐了,笑得是前俯后仰,觉得现任的京兆尹简直是个妙人,下次京兆府要是有什么大案,她一定要派人去替她看热闹。
涵星捂嘴笑了好一会儿,笑得眼泪都挤出了眼角。
一旁的从珍默默地把帕子递给了自家主子。
涵星顺手接过帕子拭了拭眼角,道“还从来没有人用大盛律来判过宗室呢。”
在大盛朝,宗室王爷们除非是犯了谋逆大罪,不得不接受三司会审或者皇帝殿审,通常情况下,王爷们就算犯了错,也有皇帝或者宗令去管。
现在京兆尹居然大大方方地依律判了亲王妃盗窃罪,真是怎么想怎么有意思!
这两天京中的说书人又多了说书的素材了,涵星已经琢磨起明天找家茶楼去听书了。
肯定有趣!
涵星给自己剥了个荔枝吃,随口问了一句“这盗窃罪是怎么判的?”
端木绯对律法熟得很,直接说了“按照大盛律,凡盗窃已行而不得财者,笞五十,免刺;凡得财者,初犯,则于右臂刺字,再犯,刺左臂,三犯者,判处绞刑。”
“得财低于十贯者,笞一百;达一百贯时,判一年徒刑,每增加一百贯,多服刑一年,但至多不超过三年……”
“服刑三年加刺字,该!”涵星一点也不同情怡亲王妃,觉得她是自作自受,只恨不得这刺字没刺在她脸上。
涵星今天本来是进宫来找端木绯玩的,还带了一座茶壶大小的白玉弥勒佛雕塑。
这座雕塑是涵星前两天从嫁妆里找出来的,是雕塑名家柳含仕的作品。柳含惠与画圣齐道之其名,素有“道之画,含仕塑”之说。
涵星看这座弥勒佛雕塑栩栩如生,袒胸露肚的姿态逗趣、笑容亲和又不失慈祥,觉得端木绯一定会喜欢,就趁着今天进宫带来给她赏玩赏玩。
结果,端木绯一看就说这尊弥勒佛雕塑是假的。
涵星当时就气了,她的嫁妆可是内廷司准备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想而知。所以,当她知道端木绯在整治怡亲王时,心里痛快极了。
哼,连她堂堂公主的嫁妆里都能有赝品,可想而知,这内廷司是有多么猖獗!
涵星愤愤地又剥起了荔枝,问道“绯表妹,内廷司从前也是这样猖獗吗?”
为了内廷司的事,端木绯还特意翻了一些史书,又看了近十年宫中的账册,也是颇有几分感悟的。
她斟酌了下言辞道“历代内廷司都有贪腐,从前朝到本朝皆是如此,或轻或重而已,但整治内廷司不易,因此历代皇帝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