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气氛凝固,空气沉甸甸的,一触即发。
局面渐渐失控,罗其昉暗道不妙,心里游移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好,是该怀柔安抚,亦或是……
“吵什么吵?!”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男音。
一个方脸的锦衣卫百户带着七八个高头大马的锦衣卫出现在厅外的屋檐下,他们的到来挡住外面的日头,令这厅堂一下暗了几分。
陆百户一撩衣袍,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道“这么吵,都打扰到督主看书了!”
外面其他的锦衣卫站成两排,守在了檐下,一个个腰挎绣春刀,仿佛一株株挺拔的青松般。
“……”
“……”
“……”
屋子里的一众怀人静了一静,目光皆是看着陆百户。
罗其昉的神色比他们还要微妙。
他还以为这都闹成这样,岑隐好歹会让人出来问问情况,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态度。
只是打扰到岑隐看书了吗?!
罗其昉忍不住想到了那日他与骆光清一起被训得无言以对的一幕幕……
对于岑隐来说,现在这也只是小事,连让他关注一下都不能,但是对自己来说,已经乱了手脚。
罗其昉握紧了拳头,想着慕炎,想着岑隐,想着军令状,想着现在怀州的乱局。
拓哈拉等几位族长当然知道这个锦衣卫百户说的“督主”指的是岑隐,他们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他们看,什么打扰岑隐看书,这不过是个借口,一个一点也不高明的借口!
怕是连岑隐也稳不住了,所以,才让锦衣卫出来试探他们呢!
定是如此了!
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让岑隐知道厉害!
于是,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族长直接拍案而起,扯着嗓门道“吵又怎么样?!”
“你们都砸门抢东西了,还不许我们来讨个说法吗?!”商会会长接口道。
“就是就是!难怪中原有一句俗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厅堂里闹哄哄的,这些怀人一个接一个地拍着桌子,面红耳赤,甚至还有人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撒泼叫嚷,简直就像是一个土匪窝似的。
怀地民风彪悍,这些怀人与大盛人不同,多是好武,这些族长的身上更是个个都配了刀,说到义愤填膺时,拓哈拉直接把腰侧的弯刀拔了出来。
“这刀都架在我们脖子上了,还不许我们拔刀自卫不成?!”拓哈拉挥着手里的弯刀道。
他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信号般,其他的几位族长也纷纷地把刀拔了出来。
厅堂中,寒光闪闪,剑拔弩张。
周围静了一静。
罗其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陆百户却是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冷眼扫视了厅内的这些怀人一番,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敢在这里拔刀,真当他们大盛没人了吗?!
看来他们锦衣卫也该在怀州立立威了,免得阿猫阿狗都觉得可以在锦衣卫跟前上蹿下跳!
陆百户大臂一挥,冷声下令道“拿下。”
罗其昉和在场的那些怀人皆是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锦衣卫可不会跟这些怀人客气,立刻从厅外蜂拥了进来,利落地拔出了手中的绣春刀。
他们目标明确得很,谁闹事,就拿谁。
这些族长平日里大都养尊处优,他们手里的弯刀说到底也不过是装饰品罢了,有真才实学的没几个,跟千里挑一的锦衣卫相比,这些族长就跟婴儿一般弱小,不值一提。
没一会儿功夫,方才七八个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