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用过午膳后,伊祁婉兮与伊祁茗音又闲聊了会儿便告辞了。
阳光很是暖和,偶有微风拂过,倒也温和。
伊祁婉兮的二姑母伊祁鸣弦与大姑母伊祁茗音家离得不是很远,却也不近,虽只隔几条街,走路却要一炷香的时间。
伊祁鸣弦远嫁重庆,一般不在上海,只有张凤才来上海,她才会跟着过来,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回上海。张凤才,便是伊祁鸣弦的丈夫,张家,在重庆也是十分显赫的家族。张凤才很是疼爱伊祁鸣弦,念及伊祁鸣弦想家,便在上海也买了一套房子,且离林府与伊祁府都不远。
伊祁婉兮去过伊祁鸣弦在上海的屋子,规模不大,却也气派。据说是伊祁鸣弦觉得一般没人住,便要求买套小点儿的房子。不过毕竟是洋房别墅,花园水榭一样不落。
伊祁鸣弦家也不难找,伊祁婉兮很快便找到了。刚到门口,便有人迎了出来,笑道:“您便是三小姐吧,夫人叫杏茕在此恭候三小姐。”说着,转身,伸手道,“三小姐,里面请。”
伊祁婉兮不认识眼前的女仆,但想着是伊祁鸣弦在上海不会常住,不会带很多下人,定是伊祁鸣弦的贴身丫鬟,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她进去了。
伊祁婉兮被杏茕带到厅内,屋里装潢豪华,却空无一人,伊祁婉兮坐到沙发上,疑惑问道:“二姑母呢?”
杏茕俯身为她斟茶,带笑回道:“夫人以为三小姐您要吃晚饭时才过来,便与几个太太去了茶馆,又怕您提早来了,就叫我侯在家里。”
伊祁婉兮轻叹一口气,浅笑道:“二姑母还是喜欢打麻将。”
杏茕不好说什么,只是微笑。
伊祁婉兮知道伊祁鸣弦好赌,她去了茶馆,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可现在还早,来了又不好离开,也不想去茶馆找二姑母。毕竟就算去了茶馆,还不一样是自己坐在旁边看二姑母打麻将。
伊祁婉兮不会打牌,也不愿去茶馆,虽可以一直坐着喝一下午茶,但未免太过无聊。于是乎,伊祁婉兮端着茶杯,抬头看着为自己沏茶的杏茕,浅笑唤她:“杏茕?”
“是,三小姐。”杏茕抬眼看她一眼,又垂眸沏茶。
“你可会下棋?”
杏茕一怔,继而带着微笑答道:“不知三小姐说的是什么棋?”
伊祁婉兮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趣,微一偏头,问道:“你会下什么棋?”
“杏茕只是偶尔与老爷下下象棋,别的是不会的。”杏茕说着,将一半杯茶放到伊祁婉兮面前。
“不知可否赏脸与我下几盘?”
杏茕闻言,蓦地一惊,拿茶具的手明显一抖,但很快恢复正常,放下茶具,起身,道:“那杏茕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抬起手指向楼上,对伊祁婉兮说,“楼上请,三小姐。”
伊祁婉兮放下茶杯,起身从桌旁走过。
伊祁婉兮想张凤才定是个爱下棋的人,若不然不会单独拿一个房间来做棋房。贴壁的储物柜上满是不同种类不同大小的棋,房间里也有三张桌,其中一张,便是象棋桌。桌子很干净,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棋子,桌边的椅子旁有一张置物桌,桌子不大,放着茶壶与茶杯。
“三小姐,请坐。”杏茕说着,为伊祁婉兮倒了杯茶。伊祁婉兮坐下后,杏茕才将茶杯放到伊祁婉兮面前。
将近傍晚,伊祁婉兮也累了,而杏茕则要去做饭,于是收拾了棋局,双双下楼去了。伊祁婉兮本也爱好下厨,于是跟杏茕去了厨房。而伊祁鸣弦则像是掐好了时间,在饭菜刚端上桌的时候便回来了,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见正端菜的伊祁婉兮,伊祁鸣弦将精巧的手提包放在沙发上后便走到餐厅,质问杏茕道:“杏茕,你这个不知事的,怎么能让三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