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他们来之前,战千澈便已经在明处暗处安排了不少隐卫,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不容自己掉以轻心。
进了议事厅,趁着没人,白浅凝从空间里取出了昨夜提前准备好的匣子,这匣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年份,各种质地的药材,今日选拔医士这些药材都会派上用场。
命人将药材放好,笔墨纸砚,银针软枕,和一应器具都准备妥当,看诊会便正式开始了。
张大夫在车池县是有些名望的,因此白浅凝便将主持诊会的事也交给了他。
“咳......”张大夫站在檐台上手里拿着名单,轻咳了一声,逐一的点了一遍参赛者的名单,见报名的六十九人都到齐了,才开始说道:“诸位既报了名,应该都知道程府举办这场看诊会是为了选拔出优秀的医士加入圣医堂,在座的诸位不论是县里的,还是外乡的,只要是有真本事通过了比赛,取得优胜的六位医士,便有资格进入圣医堂。
在比赛一共分为三个轮,第一轮:脉息,若能准确说出病人病情及如何用药的,即为过关;第二轮:辩药,能准确的从各类混杂的药材中找出指定药材,并说出与该药材相生相克的药材的,即为过关;第三轮:将由程夫人亲自出题,诸位若能准确答出即为过关。关于这比赛的规则,诸位可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坐在院中的众人纷纷答话。
白浅凝听到宣读完毕,才和战千澈一起走出议事厅的大门,檐台上已经摆好了座椅,白浅凝和战千澈走到桌前坐下,张大夫便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诸位既明白了规则,那今日的看诊会便开始了。”白浅说完便朝慕岩吩咐道:“来人,将第一个病患请上来。”
“是”慕岩应下话,很快便有两个隐卫抬着一个病患出现在了院子正中。只见这人大约三十来岁,男性,整个人脸色发白,嘴唇发黑,躺在担架上半分也不动弹,只有睁着的眼睛还能证明这是个活人。
众人一看这人,便傻了眼,他们还以为是让他们诊些小病小症的,可面前这病患一看就病得不轻,想要治好也并不容易。
白浅凝坐在檐台的楠木椅上望着底下众人的神情,却是浅浅一笑,朝因为们招招手,就见他们将人抬上了檐台。
“张大夫,请!”
白浅凝示意张大夫先做诊断,张大夫也立刻会意,抓过那病患的手号了号脉,而后眉心一皱,朝白浅凝看了一眼,便又坐回了座位。随后白浅凝也替那人探了探脉息,同样坐回了原位。
“我与张大夫都已经探过了此人的脉息,病情确实有些奇怪,下面就请诸位也替这位病患诊一诊脉,拿出个治病救人的良方来。只是一点,诸位诊出了脉息不可轻易说话,只需把对症的药方写好,签上名字让下人呈上来便好。好了,开始吧。”
白浅凝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隐卫们将那病患抬到院中的各位大夫跟前,让他们一一诊脉,一轮下来,时间已经两刻钟。
下人将大夫们拟好的方子呈上来,确有不少人的纸上除了名字,只字未写,还有人干脆就写了‘此人无病’几个大字便交了上来,倒也有个有趣的,写了‘开水五钱,上好的春日茶半钱,服下一时半刻便可痊愈’。
自然,也有几个满篇都写的是珍贵药材的。白浅凝一看,心里便有数了。
她摘出了十来个随便拟了药方企图浑水摸鱼的交给张大夫,朝他问道:“张大夫,您看这几个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