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台拆了一般。不过人群里隐藏着不少程府的隐卫,战千澈和白浅凝倒也不太担心,就在这时胡县令带着她的夫人来了。
百姓们再是群情激昂,但毕竟心里也是畏惧官府的,听着官差们的呵斥,就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让胡县令的马和轿子通过。
“我只请了胡夫人,胡县令怎么也来了?”白浅凝微微蹙眉,担心的看向战千澈,却见战千澈一脸淡定的神色,仿佛并不担心这个胡县令会来搅局的样子。
“他来自有他来的用处,放心,有启年兄在,咱们安心的等着看官府给胭脂铺作保吧。”战千澈说完便又看向了窗外。
此时胡县令已经下了马,又殷勤的绕到后方搀下了坐在轿中的胡夫人。
胡夫人一头乌发,看样子才三十不到的样子,到是满头的金玉.珠钗让她显得老气了几分。
连翘记着白浅凝的交代,见胡夫人和胡县令一起来了,便要上前招待,却见胡夫人一下了轿子便自顾自的跑上了赛台。还十分亲昵的站到了孙启年身边,与他说着什么。
而孙启年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谦和温暖的模样,他朝胡夫人胡县令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末了才又转头朝连翘道:“拿把伞来给胡夫人,这落雪冰冷,可别着凉了。”
胡夫人一听,便是一副迷妹受了宠的样子,双手紧握在胸前,欢喜不已。
“咳咳!”胡县令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轻咳两声,紧跟着也上了赛台。
然而,让人预想不到的是胡夫人并不想搭理胡县令,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与孙公子是旧识,老爷不妨先到一旁歇息去吧。”
“哎!”胡县令应了一声,出乎预料的像个小媳妇似的便退到了一边。连翘原本还在看着孙启年和胡夫人失神,见胡县令朝她走来,便赶紧上前招待,领着他坐到了两侧预先准备好的位置上。
而下人们的动作也利索,很快便在宾客席的上方扯上了账幔为胡县令和其他的几位宾客挡雪。
孙启年与胡夫人交谈了两句,好像真是旧识,但孙启年也有分寸,几句话说完便领着胡夫人坐到了胡县令边上,而后才折返身回到赛台中央。
“诸位,县令大人如此体恤商户,亲自带着夫人前来观赛。我虽不是车池县人士,今日恰巧碰上却也是同感恩泽,有胡大人坐镇,想必这比赛也定会更加精彩,孙某与诸位一起拭目以待。这后续的时间还得交还给程府的连翘姑娘,眼下便请连翘姑娘上来吧。”
孙启年说完便转身看向连翘,连翘愣了愣,走上前去却好似有些心事重重。
但走到赛台中央,她还是努力的凝起了一抹淡笑,接过孙启年手里的扩音器朝底下道:“今日的比赛能有孙公子、胡大人和胡夫人,以及县里各大商户的夫人们前来支持,程府倍感荣幸。接下来为保公平,我会请他们几位依次从台下邀请一位姑娘上台来试装。这头一位便请赵氏米商的赵夫人......”
连翘请宾客席上的夫人们依次挑了人,而孙启年这作为压轴的留到了最后。
轮到孙启年挑人时,底下的尖叫声呼喊声却突兀的停了,为了能被孙启年选上,在场的上到五六十岁的老妪,下到七八岁的女娃娃,每一个都面带微笑,身姿站得挺拔,岿然不动,要不是里头还混着不少男人,乍一看去还以为是进了兵马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