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前日发病会出现在程府附近吗?这些年他但凡想杀谁了,便会利用我去替他杀,还做出我挣脱铁链的样子,实则他若真不想让我出去杀人,大可造一座铜墙铁壁的囚牢将我关起来就是了,我何故会再三的跑出去杀人伤人?呵呵这一次,他只怕是是盯上了程府了,看样子程府的生意让他有危机感了。”
听此,白浅凝也突然恍然大悟,想起赵奶奶死的那次便又问她“先前药材铺那次他又是想让你杀谁?”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叶安县的周老爷抢了他一批上好的药材,他将人骗到车池县来,说是要和人家做笔大买卖,周老爷一来就碰上了我发病,直接横尸在了药铺里。”
白浅凝听来震惊,又有些不敢相信“言家三千隐卫,他若想杀谁,何须连带着让你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那药铺不是你们言家的吗?上到掌柜下到学徒不也都是你们言家的人吗?”
“是又如何?他从未将那些人的性命看在眼里过,在遇见你之前,承蒙他的调教我也亦是如此。而派隐卫去杀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难免招来麻烦,让我这个被‘妖魔化’的人去杀,于他而言反而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因为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朝廷都会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这是我爹十几年前就和朝廷有过的共识。浅凝,现下你该明白了,这些年杀了那么多人实非我愿。我知道你此番愿意救我,便是心里有我,如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能不能”
“不能,我从未爱过你,况且我已经嫁了人了。”白浅凝没想到言陌泽仍旧这样执着着盼着自己会跟他在一起,便再一次果决的拒绝。
言陌泽却又激动起来“那人既不是战千澈,你为何宁愿嫁给他也不肯和我在一起?我都说了赵家奶奶的死,那些人的死我都是被利用了,我没想过要杀人!”末了,他又面露凶光,朝白浅凝道“我唯一后悔没杀了的只有一人,程季!浅凝,若他是挡在你我之间的障碍,下一次月圆夜,死的便是他。”
“你还这样执迷不悟?枉费我将你救活。”白浅凝强行将撑着身子暴怒着坐起身的言陌泽按回床上。沉香端着药碗进来,看到这情景也赶紧过来将人按住。
白浅凝这才得以抽身,但她并不担心言陌泽会伤害到战千澈,她知道如今他被留在空间里,根本对战千澈构不成半点威胁,因此,她心一横,干脆朝他道“你想杀他,也该知道他是谁,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你猜得不错,程季就是千澈,我爱的嫁的始终都只有千澈一人,所为的程季不过是一张死人的人皮面具罢了。”
“你说什么?”言陌泽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浅凝,他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那日我明明”
“明明什么?”白浅凝冷笑“明明让上官娓儿当众往他脸上泼了酒水吗?哼!是啊!那日你和上官娓儿联合起来想揭穿他,可你却不知我们早有防备,一杯酒而已,根本不会让面具脱落,反而帮助我们彻底打消了你和上官娓儿的猜疑。所以,如今你该死心了吧。自然,我将此事告诉你,并不意味着你伤好后可以出去揭穿他的身份,你只需记住一点,但凡你一日不肯放手,我便能保证你这辈子也出不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