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战千澈脸上潸然的神情,白浅凝将怀里的子砚递给沉香,示意他们先出去,而后才收拾妥当衣服走上前。不得不承认,她方才听到战千澈提起他与上官娓儿从前相识之事心底没来由的酸了一下,尽管她知道战千澈对上官娓儿没有男女之情,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有时候比男女之情更容易让一个男人刻进心里。
“千澈。”白浅凝环住战千澈的脖子,试探性的问他“你在担心她是不是?纵使她从前好几次差点杀了我,你也还是不忍心伤她分毫?”
白浅凝语气平和,眼底却带着失落。她知道若非战千澈的不忍,就凭上官娓儿多次陷他们于危难,战千澈早就派人了结她了,又何须在自己还没做完月子期间就急急忙忙的离开程府,赶了大半月的路来到这里。
并非说这里不好,让白浅凝不高兴的是,她觉得战千澈宁可委屈自己,不顾她刚生产完的身子,也不肯伤害上官婉儿分毫。再加上产后本就多思,她不免觉得委屈。
战千澈听她这样说,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白浅凝已经生气了,他沉着眸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住白浅凝将她贴近自己,而是垂着手说“浅凝,我一直将她视作妹妹,她如今落魄至此,我确实担心,若是药王还在,我自是不用干涉,可是药王死在了空间,娓儿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她能去哪?”
“呵~~”听着这番话,白浅凝眉心一酸,将战千澈直接从自己面前推开,撇过脸去,沉下了脸,一时间这些日子积累的所有委屈都在眼中翻腾,她问战千澈“她没有靠山了,你便要去做她的靠山吗?你去啊,将她接回来,我给她腾地方。”
白浅凝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战千澈此刻才意识到白浅凝生气了,他赶忙追上去拉住白浅凝的手,刚想解释,却又被白浅凝挣扎着甩开。
慕言和叶檀见情况不对,立刻过来帮着战千澈将白浅凝拦住。这可是他们破天荒第一次见主子和夫人发生争吵,即便不知缘由,也不得不惊讶担忧。
“夫人,主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叶檀问着话,一手抱住了白浅凝的胳膊,她看得出来白浅凝是真的伤心了。
白浅凝被他们拦住,却是抬头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了回来,强行牵起一抹苦笑,问叶檀“子池和子砚呢?”
“在,在沉香他们屋呢。”
叶檀迟疑着答话,就见白浅凝径直超沉香他们屋去了。
“唉!夫人。”叶檀还想追过去,却被慕言拉住了,他示意叶檀先不用管,反正他家主子已经跟过去了,有什么事自然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只是战千澈追到沉香连翘的住的厢房,却实实在在的吃了闭门羹,白浅凝一进去就将门关上了,还不忘插上硝子。把正在哄两个孩子睡觉的沉香连翘都吓了一跳。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沉香发现了白浅凝脸上的神色不对劲,便将怀里的子砚小心翼翼的放到木床上,走上前去问。
白浅凝没有答话,只是哄着眼眶走上前,抱起木床上正挥舞着小手的子砚轻哄着,也不管战千澈在外面敲门喊她。还把刚打算去开门的沉香给叫了回来“不许开门。”
沉香愣了愣,抬起的手势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只得先问白浅凝“夫人,你和主子吵架了?”
坐在一旁抱着子池的连翘也是面露惊讶,她一面哄着轻拍着怀里被惊醒的孩子,一面凑到白浅凝跟前道“怎么会?主子这样宠夫人,怎么可能惹夫人生气。”
她这话里一半疑惑,一半惊讶,恰巧此时被惊醒的子池突然哭了起来,她又连忙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边走边哄,也顾不得继续追问白浅凝了。
白浅凝听着外头的阵阵敲门声,又见自己怀里的子砚也受了惊吓,和子池一起哭了起来,她心酸的吸了吸鼻子,又朝沉香吩咐“开门,告诉他,他吓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