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大又孤苦一人,愿意将女儿嫁给我,我自当结草衔环报之,至于入不入赘,往后生了娃跟谁姓我都不在乎,爹,这二十多年来,你从我那拿走的钱财物什全当我报答您的生育之恩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儿子,你也不要再想方设法的带人来闹事了,若有下次,我第一个报官。”
“你说什么?”
贺老四就跟被雷击了似的,指着贺双根又骂了起来“你个挨千刀的忤逆子,怎么没叫雷给你劈死?幸好我当初把你跟你那怂包娘赶出家门,不然我贺家满门都蒙羞啊!”
贺老四骂得一句比一句狠,贺双根却是越听越心寒,尤其是听到贺老四提起他娘时用那样不堪的词汇,他心底仅剩的几许情分都被消磨殆尽了,转而是满眼血色的怒吼“你没资格提我娘,带着你的破烂货和这小杂种给我滚!”
“你骂谁小杂种呢?”
菊花同志急了,插着腰指着贺双根鼻子就开骂,声音完全盖住了仍旧在旁边骂骂咧咧的贺老四。
见她这样,贺双根却是不怵,冷笑着望向面前这个夺走他本该平静的生活的女人,意味深长的道“谁是小杂种你只怕比我更清楚吧?”
听他这样说,菊花同志的面色如跑马灯似的开始不停地变换颜色,她心虚的看向自家儿子和贺老四,半晌才毫无底气的争辩一句“你,你胡说什么?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此,站在一旁,本就心存怀疑的白浅凝便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原来被贺老四跟宝贝似的宠着的老来子竟然真的不是贺老四亲生的。
望着贺老四好似仍旧没有反应过来这里头的意思,白浅凝决定助他一臂之力,便是抱臂碰了碰身旁的贺双根,故意大声问道“你也发现你这便宜弟弟长得跟贺老四半分不像了?”
听此,周围的人群便算是炸锅了,方才虽然他们也从菊花同志的神情中猜到了一二,却无奈身为看客,也不好上前询问,这下好了,白浅凝直接给出了答案,村民们顿时觉得要听这么有料的故事,手里的瓜子花生怕是不够吃了。
“我就说嘛,取个女支女回来生的娃哪能有保证啊,他贺老四算是彻底栽了吧,好好的媳妇儿子不要,非得娶个千人骑,万人骂的,还平白帮别人养儿子,要换个人,早就一脑袋撞死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按说也算是双根这孩子可怜,平白摊上这么个爹,哎!可怜啊!”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俨然把贺老四一家当成新来的马戏团了。
而作为事件主人公的贺老四已经急火攻心,白眼一翻,直接倒地上了,不过或许是砸在地上太疼,他原本要晕过去的,生生又给疼醒了。
他指着菊花同志和她身旁牵着的儿子,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说,墩子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是,孩他爹啊!你可别听他们瞎挑拨啊!墩子哪能不是你儿子啊,你瞅瞅这”
菊花边说边掰着墩子的脸给贺老四看,待她自己发现好像自家儿子确实半点都跟贺老四不像时,只能补上一句“这孩子这脸,跟你一样脸皮子偏黑,孩子还没长大,等长大了估计也能跟你一般高。”
“噗呲!!!”
白浅凝实在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见过夸别人长得想得,没见过夸皮肤和身高像的。她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贺老四,见这一搅和儿,定亲过大礼的吉时都快被搅没了,也没心思再看他们这样闹下去,便又朝着徐家的几个壮小伙儿正色道“吉时快到了,谁能帮忙清个场!”
“我来!”
“还有我!”
徐家的两个侄子立即就响应起来,一手拉住贺老四的一只胳膊,便向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出了徐家院子,而菊花同志也拉着自家亲爹不明的儿子着急忙慌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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