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原珂笑着打断两人的话,“王上请上座。”
那离遵深深地看了一眼宫九歌,抬步往前而去。
原珂安排妥帖,让人挑不出毛病,那离遵的心思却不在席上,一次接一次地瞥向同一个方向。
原珂生怕某尊煞神突然杀出来,生拉硬拽扯了几个话题吸引那离遵的视线。
那离遵成功地被吸引了“这么说来,人们所传之事是真的,将军真的去了扈堤乡挑了人?”
原珂看了眼宫九歌,接着话题往下说“臣下无意造访扈堤乡,发现几户人家孩子重病不得医,而且症状奇特,恐有传染之势,便自主将人带了回来。”
他将此事全权揽下。
“原来如此,”那离遵拿起酒杯,赞了句,“将军大善,孤替枉城子民谢过将军。”
原珂“都是臣的分内之事。”
“前不久,原将军还闹着通缉宫姑娘,不想自己倒是撤了通缉令,还把人给关府上了。”这语气似句玩笑话。
原珂先前便提醒过宫九歌,那离遵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这声“宫姑娘”,宫九歌本人倒是不意外。
原珂“先前是有些误会。”
宫九歌点头,算是附和他的话。
那离遵见状笑道“姝姨在孤打小时,便和孤提起过有个宝贝女儿,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原珂见他就这样挑明,表情晦暗地看向宫九歌,却发现对方一整晚都像是不在状态。
不对啊,那离遵认识她娘,这也是条线索,怎么她表现的这般不在乎?原珂不解。
宫九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捅娄子,她强行回神。
“我自记事起便被母亲送走,所以印象不深。”
那离遵可以理解,他说起往事“姝姨温柔,落落大方,孤也算是跟着姝姨长大,承了她不少恩惠。真要算来,九歌可称我一声兄长。”
这连名字都叫了,还自称“我”!原珂在旁听着揪心。
“丫头,”原珂突然叫了一声。
宫九歌尚且没来得及回那离遵的话,便被他这一句吸引了过来。这还是原珂第一次叫她。
原珂说“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又和那小子吵了架?回头本将军替你管管。”
宫九歌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应了句“好”。
那离遵听着这句意有所指,将手中的酒豪爽地一饮而尽“莫不是原将军府上还有别人?”
原珂终于等到了这句,笑答“回王上,确实有。这丫头离家数日,她家中的人挂念不已,所以寻过来了,如今就在臣的府上。”
宫九歌自小无父无母,这句家里人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那离遵笑意不及眼底“哦?竟然这般巧合,那孤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姝姨的宝贝女儿。”
原珂嘱咐几句,正要差人去找。
宫九歌出言打断“不必了。不过是行商之人,入不得王上的眼。”
宫九歌不愿意,那离遵却是非常感兴趣,遣了人要去把人带来。原珂生怕煞神不配合,安排了自己的人去,并低声叮嘱,如果人不过来该怎么说。
原珂无比庆幸自己多做了一手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请了一次没请动,下人便将原珂嘱咐的话复述了出来。
说完之后迟迟不见有人回应,下人正欲再说一遍,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走吧。”
席间那离遵还在问宫九歌这些年的经历,宫九歌回的有一搭没一搭,她接手了宫家的事自然不能交代,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
“孤记得姝姨时常提起你,”那离遵想起那个时候,笑说,“那时孤就想,姝姨整日念念不忘的女儿是什么模样。此番见到本人,当真和姝姨一般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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