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田的,哪有给人打工的事儿,丢份。”
看来还饿不死。
“乡里有学堂,你家孩子可有去读书?”
汉子本想说读什么书,迎着宫九歌的视线,他嘴角咧了咧“一开始去过,那教书的说不是这块料儿,就又回来了。”
宫九歌听完,又说了句“将军府上次来,点名要的是你家二儿子,结果你送去了三儿。”
汉子听她又提起这件事,心里七上八下的。
宫九歌“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我要再带走一个。”
汉子巴不得自己孩子出息,家里还能少负担一个人的饭食。他拖着病体下地,将低眉顺眼的二儿子往她这边推了推。
孩童目光对上宫九歌,瞬间瞳孔一缩,强大的求生欲让他脱口而出“我不去!”
这女人的表情他看得清楚,分明是当年那些人脸上的,那些拿血腥取乐的人独有的表情,他甚至毫不怀疑对方眼下能拿出刀笑着杀了他。
他现在仍是孩童躯壳,正面对上强敌必死无疑,必须先冷静下来!
宫九歌却说“我带小兔走。”
孩童错愕,汉子高高扬起的巴掌也没能落下来。
“您,您要带小兔走?”
宫九歌“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便带小兔。”
汉子把儿子往前推了推,试图多塞一个过去。
宫九歌看了孩童一眼说“毕竟是你的孩子,还是留一个在身边尽孝的好。”
汉子想也是,不过整个乡里也只有他家送去将军府一儿一女,以后指不定怎么风光。
孩童也没想到她是要带小兔,嘴唇动了动。
“小兔愿不愿意和我走?”宫九歌问女孩儿的意见。
小兔小心翼翼地比着指尖,没有说话,汉子生怕宫九歌反悔,作势要去推自家女儿。宫九歌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汉子僵硬地将手收了回去。
“和我走,每天能吃饱,还有很多糖吃。”
小兔有点心动。
“还有新衣服穿,很多漂亮的小裙子。”
小兔看着自家阿爹,对方巴不得把她立刻推出门去,再看看没有表情的弟弟,最后看和自己温声说话的好看姐姐,然后声音小小地“嗯”了一声。
宫九歌把人带走了,沿路问了几人便找到了赤厌晨他们的去向。
原珂看到她手里牵着的小兔,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
宫九歌“留在那里不安全。”
“什么意思?”原珂不解。
宫九歌看四下无人,说“当日发烧的那位已经病变了,他的父母也不像是能撑过来的样子了,小丫头没有生过病,呆在那里不安全。”
“发烧的那个不是已经安排到将军府了?他病变了?神童?”原珂还记得这茬。
宫九歌解释“他父母做了手脚,送去府上的那个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原珂没料到还有这番操作。
宫九歌绕过他,看向前方诊断的医师,还有旁边的赤厌晨。
“情况如何?”
赤厌晨拉她走到外面,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儿。
“我刚刚注意到几处不对劲,这些乡民有问题。”他说的是,这些乡民。
不好的预感浮上来,宫九歌追问“什么意思?”
赤厌晨“还记得我们之前过来吗?”
宫九歌听他说下去。
“那些人的眼神,”男人沉声说,“乡民骨子里对官宦的畏惧敬让,现在几乎看不到了。”
宫九歌可能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敬畏的官宦(原珂)其实是个宦官?
“走神?”
“没,”宫九歌轻咳一声,“我在想是不是生病和夺魂没有必然联系?接去将军府的孩子,病好之后也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