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示意他自己拿。珞璜看着窝在包袱里的两个馒头,每个都有成年人拳头大小,松软可口,可却不经吃,吃完一个肚子里依旧空空如也。他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口粮却供应不够。
“不了,”珞璜故作大方说,“看你好久没吃东西了,你刚来,我把我的那份让给你吧!”
宫九歌歪了歪头,奇怪道“你不要?”
珞璜摆手,解释说“我不是不要,而是……”
宫九歌“要就拿。”
不管是成年的宫九歌,还是此刻孩童心智的她,都不会想着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哪怕对方是别有所图。
珞璜不知怎么,心里想的好好的,一对上宫九歌的眼睛那些念头一个都不剩了。他默默地从中拿走一个馒头。
“你要喝水吗?”他多问了句。
宫九歌看了眼那个大水袋“你把自己的份儿取走,剩下的给我就行。”
珞璜咬咬牙,只能翻出自己的碗,倒了一碗水进去,然后将水袋给了宫九歌。他看到对方将东西拿走,一时竟有些心疼。
那里面剩的水可比倒碗里的多了不少!他是想着留给自己的!
一想到明天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珞璜咬着手指,觉得自己要想一个办法才行。
宫九歌就着凉水啃着冷馒头,回想自己早上的时候还是虾子鱼肉粥的,枉城自然没这些海味,都是赤厌晨特意差人不远千里送来的。
她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好不容易将躁动不满的心压下去,肚子却不合时宜地闹了起来。大晚上的喝凉水,常人还好,宫九歌别的不说,吃食上却是从未有人克扣,此番遇到意外,娇弱的胃瞬间歇菜。
宫九歌胃里翻江倒海,如同被人生拉硬扯给扯了出来反复蹂躏,便是成人时也不曾出过的意外,此刻一发不可收拾。
水袋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不及合上的出水口汩汩倾泻,不多时便湿了地面。宫九歌手摁着胃部,觉得自己今天莫不是就要交代在这儿?
珞璜郁闷地吃完东西,推门进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水袋被人扔在地上,而不久前像是喝过水的人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水里有毒!”
珞璜一嗓子喊了出来,其他孩子纷纷乱了套。一个两个哭喊闹腾着说自己就要死了,都想将刚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这一动静很快便吸引到了外面的人。
李俊收到消息,大晚上的披上衣服便要起来,枕边坐起来一个清秀的女人,暧昧的缠着他。
“怎么了,大晚上的?”
李俊已经穿好了鞋子,他说“西院养的那些小杂种闹事,我去看看。”
女人听闻,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被子下面裸着的身躯布满斑驳红痕。
“我和你一起去。”她说。
珞璜到底是个孩子,定力不足,看到宫九歌躺在床上不动,水袋掉在地上流了一地水,这场面还以为她是死了,也不敢靠近。
李俊大晚上的被从温柔乡里拉出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骂骂咧咧地过来时,也发现了一动不动的宫九歌。
难道真的死了?李俊狐疑,上前将人翻了个面儿,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
“怎么回事?”随李俊而来的女人问。
珞璜战战兢兢地说“她喝了水,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只是喝了水?”女人上前看过人,又检查了一番地上的水,然后笑说,“难道是这小丫头喝了冷水晕过去了?”
李俊对宫九歌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他想了想说“这娃家里在的好,没准是吃了冷食伤了胃,疼昏过去了。”
“那你们有听到她哭喊吗?”女人问那些孩子。
孩子们都摇头。
女人手指缠绕着发丝,疑惑道“这就怪了。”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