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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歌冷汗浸湿底衫,视线不知在何时聚焦。只见她抓住朝渺的手腕,掌心赫然画着一个鲜血淋漓的法阵,在二人肌肤相触间瞬间生效。朝渺脸色大变,此时想要甩开已经来不及了,而迟迟没有容器接纳的灵田也在忽视下被包裹在上的符文吸干。
宫九歌最后的力气也在这一波还击中耗尽,轻而易举被朝渺推开。摆脱了束缚的朝渺脸色并没有回转,她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吐出一句脏话。
宫九歌还没明白她的反应,就见眼前逐渐失去光亮,接着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这是被吸干了?她就这么挂了?可是,可是她还没能再见到赫无双——
宫九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这是她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她苦笑一声,在全然没了气力的情况下等着生命被一点一滴抽干,然后丧失意识。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连法阵的存在都无法感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宫九歌独身躺在黑暗中。不多时,她坐了起来。
没错,她坐起来了。
按理说本该被吸干的宫九歌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连力气都恢复过来了,她茫然地坐起身,四处看了看。的确是漆黑一片,不过还是能勉强在这漆黑中判断出是环境问题而不是她瞎了。
宫九歌判断出当下的环境没有可见的危险后,从空间内取出照明的东西。四周空荡荡的,便是有了光的照明,依旧是那一望无际的黑。
这是什么地方?
首先判断一下,不管是她还是朝渺的法阵都没有传送功能,那她眼下还在西山才是。那莫不是,灵田启用了法阵,然后直接将整个西山掀了?貌似,好像,也不是很可能啊!
宫九歌正在试图排查所有可能性,甚至天马行空想到了她灵魂被剥离躯体,现下被关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一个盒子里。那既然是盒子,应该就有打开盒子的人,这个角色又由谁来扮演呢?
“宫九歌!”
“宫九歌。”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一时间判断不了声源。
“宫九歌,”声音还在继续,宫九歌越听越是觉得耳熟。
“朝渺?”
随着她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接着便是身体猛地弹起,差点撞到眼前的人,亏得朝渺往后靠了靠。
“哟,醒了?”
朝渺在她清醒后便自发离她三丈远,宫九歌打量四周的环境,她们眼下正处于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手边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她脸上湿漉漉的,还有点轻微的肿胀,想来某人叫醒她,用的手段不仅仅只是“叫”啊!
接收到宫九歌的视线,朝渺坦然解释说“托你的福,我们能亲身造访法阵内部。”
宫九歌“你误会了,我是想问问我的脸怎么回事!”
朝渺脚下不自觉地退了半步,然后道“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你该不会想说我是从天上摔下来脸先着地吧?”
“其实你是进入法阵的时候不察脸先着地的。”
二人异口同声,一时间气氛微妙的有点尴尬。
宫九歌脸上露出一个笑,明明白白写着“我信了你的邪”。
朝渺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她倒不是对对宫九歌动手这件事心虚,就是担心宫九歌会对这件事做文章,借题发挥。
“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宫九歌说“法阵内部。”
朝渺不知她竟是知道的,一时间还有点惊讶“你竟然知道?”
宫九歌不是你刚刚说的么?
宫九歌略一沉吟,接着正色道“都是研究法阵的,应当不存在这么大的知识差异。”
朝渺看向宫九歌的视线多了几分严谨,宫九歌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
朝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