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想到这里,脚下步子加快,赤厌晨见她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了?”
“琢琢可能出事了!”
就在二人往城外去的时候,路上突然钻出一个鲜血淋漓,面目非的人,宫九歌只一眼便看出来面前的人伤是人为,但是眼下她心系赫琢,压根没有停下脚步的想法。却不料那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赤厌晨一把攥住对方的手甩开。
有了这一出,宫九歌瞥了眼这人的脸,忽然发现这人她还真认识。
脸上缠着绷带,浑身斗篷遮得严实看不到半点皮肉,赫然是之前给赫小琢摘过果子的哑巴。宫九歌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混在浓郁的血腥味中并不明显,她眸子蓦的一沉,看着面前的人,忽地露出一个笑容:
“请问,你有看到琢琢吗?”
哑巴身上有赫小琢的气息,证明他们在短时间内有过接触。赫小琢的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除了她和赤厌晨,哪里肯让人碰!
宫九歌盯着对方的眼神像是能戳出一个洞来,偏偏语气自若,听不出来半点紧张。
哑巴喘着粗气,那模样看着着急异常,听到宫九歌口中的名字更为激动,手忙脚乱地比比划划。
宫九歌哪里看得懂,当下烦躁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哑巴点头,又比划起来。
宫九歌:“别用手语,点头或是摇头。赫小琢出城了?”
哑巴点头,刚要解释一番动作在宫九歌的视线下收敛。
“被人带出去的?”
哑巴先是点头,接着摇头。
宫九歌:“你也不清楚?”
哑巴点头。
“她,平安无事?”这句话她几乎是咬出来的,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巴不得上手把他的头摁着点下去。
然哑巴没动作,他没摇头,也没点头。
赤厌晨:“你不知道情况?”
哑巴仍没有动作,宫九歌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对赤厌晨交代说:“你看好他,我去找琢琢。”
宫九歌扭头离开,继续顺着痕迹找过去,城门一般都是关着的,每三天开一次,今天不到开放时间,但是这城墙于宫九歌而言就是个摆设,她要出去不费吹灰之力,甩手就在门上凿了个大洞,踏入了外面被划分进禁地的领土。
宫九歌来了这里很少对外事上心,所以就算见了两次,她也没能认出哑巴的身份,但是赤厌晨认出来了。
“五年前,渺渺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就是你吧!”
哑巴眼睛对上赤厌晨不善的眼神,没有回避,大大刺刺地对视。
赤厌晨接着道:“赫琢出城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哑巴忽地笑了,发出轻“嗤”的鼻音,笑的嘲讽。
赤厌晨一圈砸在哑巴脸上,面色不善:“她要是出了事,你们就都别活了!”
宫九歌到了城外,眼见再往前就要和鬼灵脸贴脸了,她往身上附了个敛息阵,直接提步冲上前。赫小琢的位置比她想的要远上不少,宫九歌循着方位的同时猜测赫琢是被谁带走了,她自从来了这里就鲜少出门,与人往来屈指可数,更别说是结怨了。
宫九歌身形灵活穿过鬼灵,逐渐抓住了赫小琢的气息。
赫琢怎么都想不到对她下手的竟然是这个人,为什么?脖子间卡着的手收紧,小人儿脸色逐渐发紫,就在她无力挣扎手垂下去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先前劫持她的男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制止。
“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对方没有放手,只是冷淡道:“她认出我了。”
男人掰开他的手指:“瞧瞧你,就是要杀,也不能现在动手啊!死的还怎么拿来做筹码?”
卡在赫小琢脖子上的手被掰开,男人抱起赫琢,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