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那人身纤体细,怀里抱着孩子,静立在这里不知道站多久了。
男人不用看她的脸就认出来了她的身份:“朝渺!”
宫九歌侧眸,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看的不甚清楚。
“吴春!”她视线抓着男人,意外这还是个熟人。
吴春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前所未有的恐怖让他四肢僵硬:“真,真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随着他肢体僵硬抬放,一股淡淡的香味顺风飘过来。
宫九歌嗅着那属于自己孩子配饰上的味道,抱着赫小琢的手紧了紧。
“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吴春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一眼看穿他是凶手的,抱着对方可能是在诈他的侥幸心理,吴春故作镇定:
“对,对谁动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宫九歌冷笑,红肿的眼被风吹着难受,她低眸蹭了蹭怀里的小人,脸上的神情看的人不甚清楚。
吴春不知道怎么地就有了底气,估计是他以为咬死不认宫九歌也拿他没办法,五年前被压一头的痛今日终于等到了缓解。
“你……”他话不曾出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冰锥活活钉在了地上。
“啊————”
欲要出口的狡辩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旁边披着黑袍的人见势不妙,打算扔下吴春先行逃走。然而在宫九歌眼皮子底下,这种事操作起来微乎其微。
黑袍人脚步一动,脚下的土地突然松软,他一个不察陷入其中,只留下脑袋露在外面。
“动手的是他,跟我没有关系!”
吴春忍着疼痛回神就听到这样一句,对上宫九歌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他大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自杀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那刺入吴春肩胛骨的冰锥宛如活物游离,吴春感觉有东西顺着自己的血液在身体游走,那种血肉成冰的感觉让他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
宫九歌:“现在,考虑说理由了吗?”
吴春挣扎着抬手,意图使出杀手锏,召唤逆生兽。哪怕打不过,多少也能拖延时间让他走。宫九歌站着没动,没出手打断他。
天雷滚滚,逆生兽的身影很快从云层钻了出来,然而下一秒,嗅到熟悉气息的逆生兽飞快地转身就跑,连个顿都没打。
吴春手还维持着召唤的姿势,心却彻底绝望了。
“等,等等,”吴春的身躯在地上扭动,骨血深处的痛楚让他如同一堆烂肉在泥地打滚。
“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你信我——”他声音尖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然破音。
“那你说,”宫九歌踱步到他面前,抬脚狠狠地踢了过去,“她是怎么死的!”
吴春被一脚踢在肚子上,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喉咙里呕出一大口血。
“她,她……咕噜……”吴春嘴里含着血,说不出一句利落的。
“你说。”宫九歌视线转向被埋了大半只剩个头在外面的黑袍人。
现在已经不能叫黑袍人了,他穿着的黑袍掉了,露出下面光溜溜,缠着绷带的头颅。
这人看宫九歌踹吴春那一脚的力道,好不怀疑宫九歌只要想,可以把他的头踢飞出去。
“我,我说,”他咽了口吐沫,语气结巴,“这都是吴,吴春的主意,他想绑来您的孩子威胁您交出法阵,不料那孩子看到了他的脸,他担心生事便有了灭口之心。”
宫九歌:“接着说。”
那人:“接,接着我是想拦着他来着,但是没,没能拦住,毕竟再怎么样也没人会想对个孩子下手……”
宫九歌没兴趣听他摘自己出去,她想知道的是:“法阵设有学堂,城内子民皆可学习,想要法阵为何剑走偏锋?”
那人嗫嚅,接着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