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宫九歌这句毫无感情的话让人由衷感觉敷衍。
宫九歌挑眉一笑:“楚家主,我冒了这么大风险不惜与我家那位翻脸与你合作,你就是这样应付我的?”
楚深愧疚只余想知道宫九歌前来的真正目的:“你来只是为了问过我这几句话?”
宫九歌摆手:“当然不是。”
“不过我保命指望不上你,其他地方你总得给点补偿吧?”
楚深正色:“……你说。”
宫九歌:“关于鬼灵,你进展到哪一步了?”
楚深先是一愣,接着道:“每段时间都有给你汇总,你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宫九歌摆手:“楚公子,楚七爷,我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还有你那些划水的汇总,说真的,毫无价值可言。”
她要是能直接看成品来推演,还用得着出现在这儿?
楚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人接到指令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信件。
“这是关于赤厌晨的消息。”楚深说。
宫九歌没动,甚至颇有闲心地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我们在谈的是鬼灵。”
楚深见她由始至终没分多余的眼神给这些信件,问说:“你不是想知道他的消息?”
宫九歌也不避讳说:“是想知道,不过看着七爷这模样,倒像是拿这些来应付我的问题的。说真的,我还是对鬼灵更感兴趣。”
楚深说:“都说赤大人夫妇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看着夫人倒是半点心疼不曾有。”
“七爷这模样是打定主意回避问题了?”
楚深手放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那块木料。宫九歌看得出来他这是在犹豫权量。
这时候,不能让他衡量出个结果。
宫九歌说:“说来也奇怪,当场威胁利诱的分明是七爷,怎么感觉我反而成了上杆子合作的?”
楚深脸色微不可查地一僵。宫九歌这问题确实有趣,但是反过来同样的,当初靠威胁才能维持的表面关系,宫九歌犯得着这么上心吗?
很快楚深对她的问题给予了官方回答:“最初是合作,可赤大人那边不是不乐意么?”
宫九歌听着这个不能更敷衍的答案笑了。
“原来是忌惮我家里那位啊,那七爷能放心了,人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
宫九歌这句本意是戏谑,不料楚深突然道:“你知道?!”
宫九歌一听这三个字就觉得不妙。
楚深很快给了她答案:“你既然知道,那就该放下别的先明哲保身,万一赤厌晨那边有个好歹,也能保你带来的那些人。”
很好,如果上面那句是引子,那么这句就是一锤定音了。
直接问楚深不见得会说,宫九歌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赤厌晨没事,就是有事也不该是在这个关节点。
“他那边……”宫九歌欲言又止,接着毫不在意道,“狡兔三窟,实不相瞒,我更想找个下家。”
楚深不忍直视:“人还没死!”
宫九歌:“我知道啊,不过这跟我找下家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那你最好祈祷他回不来,”楚深冷笑,对宫九歌的做派嗤之以鼻,“不然你和你那下家有几条命都不够赔了。”
宫九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纠正一下,我觉得他拿下罗家回来,充其量宰杀的是我那下家,不会动我。”
楚深:“你倒是自信。”
宫九歌见他没反驳自己那句,心里登时有了较量,面对楚深投来的视线,她笑道:“美色是资源嘛!”
要说楚深放养宫九歌这个强劲盟友的原因,其一是因为赤厌晨干涉,再则,就是他本人的直觉了,对面前的人的直觉。
如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