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到宫九歌这句话,便是楚昭昭这个局外人都不免心寒。赤厌晨对待宫九歌有多掏心掏肺,爱屋及乌,那孩子不也是赤厌晨看着长大的?结果呢?就换来一句“到底非己出”!
楚昭昭有点笑不出来了,倒不是说她有多同情谁,只是朝渺此人实在凉薄的过分。
宫九歌适时添了最后一把火:“不过多说也无用,人不会找过来,我也不会有这份困扰。”
楚昭昭给她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气笑了:“困扰?谁是困扰?你那前夫?赤厌晨?还是二选一让你选择困难?”
宫九歌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说:“都有吧,不过你生气什么?替我烦?”
楚昭昭深吸两口气冷静下来,与她无关,与她无关,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激动什么!
“对,”楚昭昭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替你烦。”
宫九歌笑呵呵地接受了她的好意,接着话题开始往目标方向靠拢:“你手底下可有熟悉楚描的人?”
楚昭昭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宫九歌说:“楚家主不是要见我?我至少提前做个功课吧!”
楚昭昭说:“见你是其次,主要还是你家小崽子。不过你也放心,去了楚家那边,有赤厌晨的面子,不会有谁为难她的。”
宫九歌听着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昭昭一个动作维持久了,扭着腰把腿放了下来:“就字面意思呗,我知道你听得懂。”
“你这意思是楚家主连我都不想留?”
楚昭昭奇怪地反问:“留你做什么?父慈女孝吗?”楚家主“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信任的女儿送到赤厌晨枕边,哪里会让她轻易离开。
宫九歌冷笑:“那留个孩子做什么?楚家一脉人丁稀薄想认个祖宗回去?”
真毒。楚昭昭被她一句说的噎了半天,半晌后,她说:“你也该知道,那孩子是个绝佳的人质,无论是身份,还是别的什么。”
宫九歌说:“楚家主不知道琢琢的身世?”
楚昭昭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宫九歌:“你安排个人过来,我去见楚家主。”
楚昭昭适时提醒:“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站在楚描的立场,可是巴不得小崽子当场消失呢!”
宫九歌:“消失也要看看情况,赤厌晨一走孩子就被送过去,你当木十四他们都是瞎的?”
楚昭昭沉吟片刻,接着她意有所指:“其实,孩子会不会留下取决于赤厌晨的态度,同样的,孩子会不会被送过去,同样取决于这一点。”人一旦离了赤厌晨管辖的区域,能不能再回来可就难说了,但要是不把人送过去的话,宫九歌的身份同样是个问题。
宫九歌说:“你给我个考虑的时间,还有,我要的人尽快给我送过来。”
楚昭昭呼出一口气,说了一个时间:“最多五天,超出时间后我们就见仁见智了,到时候你也别怪我。”
宫九歌离开时,院墙外的瓦砾传来一声碎响。
“什么声音?”楚昭昭在屋里问。
宫九歌看着面前的人,眼神触到对方饱含质疑的双目,她偏过头,对楚昭昭说:“琢琢养的猫跑这儿来了。”
楚昭昭纳闷:“她有养猫?”
宫九歌“嗯”了一声:“养着玩的,也不见她上心。”
宫九歌给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二人在同一处停下。
偶然路过听到不可思议的消息的小七见四下没人,声音压低问宫九歌说:“您,不是已经把她赶出府了吗?”
宫九歌没料想他第一句是这个,出言解释:“她还有用,就又带回来了。”
小七是和赤厌晨,木十四等人一同长大的,或许不比木十四和赤厌晨亲近,但也不差,当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