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能追着你跑到这里,她当然有力气打空两个弹夹。并且作为一个身受重伤的惊弓之鸟,处于紧张陌生又危险的环境里,遇事时她没乱开枪,而是违背身体极限的去追击,说明她只想解决问题、排除威胁。这和你的判断是南辕北辙的。“
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这危险的神枪手是在思考张子民的“哲理“,还是在等着张子民露头?
又一次抬手看表,距离天黑很快了,除非能找到一架直升机,否则无论如何是走不出这死城范围了。看起来今夜还是注定了要在附近布防,再坚持一夜。
另外,面对某神枪手女人这些说辞,自来脾气不小的船长竟是没立即破口大骂,代表她越来越虚弱,就那么躺在冷地上快要冻僵了。
就此张子民再也等不下去了,沉声道“楼上的幸存者你听着,这样下去黑夜一但来临,基本就是大家一起死。我同伴真的伤重很虚弱,持续下去会死的。我知道她狗过踢一脚的追来这里躺着不是你的错。”
“但她快死了,而我不会放弃同伴。现在我会举着双手走出去,并把她带走。今夜我们会在已打开的仓库里布防。如果你信,就让我带走她。如果你持有你的神逻辑,那你就开枪,现在是末日,你高兴就好。我死了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来审判你的不恰当行为了。”
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然而顾不上了,所谓大力出奇迹,张子民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走了十米,竟是也没被一枪干掉?
虽说每走一步都神经刺痛,这说明从感知来说始终处于危险之中,始终被对方锁定!
但也就这样了,每一步都像是受到重压要崩断神经的状态下,张子民成功走过了六十多米的跨度。过去楼口查看了一下,船长身体是冷的,但额头发烫,且整个身体在冷的发抖。
要是有温度计的话,她应该是发热至41度了。
张子民重新把她裹紧,抱起来在怀里快走。
走出一百米左右后,张子民又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那栋楼的某个窗口“感谢是不可能感谢你的,你导致了我们无法顺利撤离这片死城。”
没有回应。
张子民又接着道“不过今夜我会在仓库中布防,和那个暗影刺杀者决战。那么就此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扫门前雪,静默到天明,然后永远逃离这里。二是抓住我们吸引它的机会,看是不是能合力做点什么。”
“你想多了。我的枪能杀死你,但杀不死那鬼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语气不太坏的回应。
张子民淡淡的道“一切奇迹都是创造出来的。我怀里这女人就伤在那鬼东西手里。但能从它的袭杀中存活下来,就一定说明它有弱点,也一定代表我们有特点。同时我还觉得出这地方死绝了但你没死,一定有原因。而你不借助天明时候逃走,代表你就是要刻意留下来,其实你在想办法猎杀它,我没猜错吧?”
她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你走出来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开枪?”
“我不知道。”
张子民回答这句后转身快走。
少顷后六楼的窗口出现了个身影,一个样貌极其普通、约莫三十六七的女人,她的双手拿着自动步枪,握枪以及悬挂背带等等细节都极其专业。
透过一直再下的雨,她看着张子民的背影时,目光充满了好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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