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识文景人的,再看文景人也是不自然的别过头。
知道他不会一心求死,冷严把手指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放开我,张御医说的对,我已经是心死之人,我这就离开!”文景人虚弱的又逞强的说道。ii
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自行离开?冷严紧紧地抱住他,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张伯,你真的没法救他吗?”冷严心痛的问道。
张伯冷哼一声“若是一般人,这墨桂引自然是好解,只是若是战王文景人,除非有奇迹,才能救活他!”
“张伯指的奇迹是什么?”冷严不甘心,他一定要救回文景人的命,就算是不可能的奇迹,他也要同这上天争一争!
“呵,让十岁的娃娃一夜之间长大成人,还要身轻体健,你说这算不算奇迹?”张伯看着房顶无奈说道。
“您这是何意?”冷严眼里放着精光,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意思就是说,这墨桂引要用同宗男子的血液进行换血才能治好,可这文家,就剩了战王文景人和世子文长舞两根独苗了。大人换血尚且凶险,更何况是个十岁的孩子。老奴早年间就发现了那吴柳从心怀不轨,战王爷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又不肯休妻,更不肯收小妾生孩子,现在病入膏肓,知道后悔,知道害怕了?”ii
“战王爷这是为何?”冷严不敢置信的看向文景人,而他只是闭上眼睛,装作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说,要坚守当年对吴柳从永不分离的诺言,要让战王府只有文长舞一个孩子以保他长大成人,他说生孩子是为了爱他,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要算计他,用他治病。”
冷严眼含敬重的看着怀里的人,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张伯,事不宜迟,就请您尽快救治战王爷!”
“不行!”
“不行!”
房中其他两人同时反对,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冷严微笑道“放心,不会伤了他人性命,我的血就可以用!”
冷严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两个人分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半晌过后,文景人哆哆嗦嗦激动的说道“你到底是谁?”ii
张伯也在那里等着答案。
“时机未到,我不能透露关于我的身份,实在要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叫冷严。”最后,冷严给了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张伯移动着自己的驼背,走到八仙桌旁,几个动作后,桌子就变成了一个长条形的手术台,又从床底搬出来一个类似刑架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的底座竟然比八仙桌还高!
转头对着冷严说“把他放上去,你站在换血架上。”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发生,连用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将手术台(就用这个名词了,我觉得挺形象的,这张伯和现代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把名字拿来用用。)上的文景人左手腕和右脚腕用利刃各隔开一个口子。ii
左手腕略微抬高,右脚腕略微垂地,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团麻绳和一团如同细藤蔓一样的东西。
将冷严紧紧地绑在架子上,见他动作艰辛,冷严道“张伯,不绑也可以,我抗的住的。”
张伯摇摇头“唉,太傅,你有所不知,这磨难,不是硬抗就能坚持的了的。”
将冷严的左手腕隔开,用藤蔓裹住整个左手小臂,另一端则是裹住了文景人的左手小臂。
血从汹涌喷发到滴答滴答,冷严感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记忆里的笑颜,一咬牙,攥着手,血有汩汩的涌出来,看着他的动作,张伯眼神闪了闪。
走到他的面前,割破手指,向他的嘴里喂过去,冷严眼神里带着震惊,为何这张伯的血是冰冷无味的?ii
喝了张伯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