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思念长舞,也会怀念旧人,但是现在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冷严拍了拍弦月的肩膀。
听到他提起自己最在乎的文长舞,弦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道“你说这长舞能在边关混出一番成就来吗?这孩子脾气怎么就那么倔呢,我这么多年,没要孩子,也是为了让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承袭王爷的爵位,世怨恩仇,时间久了,后人也都忘却了,我本是不求他能轰轰烈烈过一辈子的,平平安安就好啊。”
“我懂你的心思,不过,长舞必须去边关创出一番名堂回来。”冷严叹到。ii
“这是为何,难道凭借你我的经营,还不能推翻这大望吗?”弦月颇为不解和无奈。
“他这番名堂,我们赢了,他能锦上添花,我们输了,他也能凭借功勋度过一生,这样不是最好了吗?”冷严解释道。
“何出此言,为何一定要功勋傍身?”弦月问。
“唉,弦月,你难道忘了,吴柳从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遗腹子啊!”冷严敲了敲桌子。
“可是,那个孩子不是说好了为我解毒吗?我们抱过来抚养,对外就宣称是个死胎了事啊。”弦月反问。
“呵呵,这就要问那一位了,在他君情深似海的照料下,吴柳从这一胎,可是怀了还几个呢。”冷严嘲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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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帝?怎么会这样,他这一次不还是要保住我的命吗?”弦月感觉得帝这一步棋匪夷所思。
“保住你的命,只是他没有把握吴柳从能怀上承欢楼里男人的孩子罢了,要不然也不会我前脚进宫,后脚你战王就能顺利病逝。”冷严凉凉地回道。
“呵呵,不愧是得帝啊,只为了让文家绝后,居然这么用心,真是让我这个丧国之犬荣幸之至。”弦月自嘲道。
“李府医说,吴柳从这一胎,不是两个就是三个,得帝每月还派张御医来请平安脉,你也知道,张御医为人刚正不阿,这孩子的数量肯定是要如实禀告,希望这个吴柳从争气一点,怀上三个,要不然,只怕我们连药引也拿不到了。”冷严提及此事,似乎有些烦闷。ii
弦月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两个孩子,从脉上就能看出是否健康,要是三个孩子,脉象复杂,其中一个是死胎,老神医失了手,也不引人怀疑。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着,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太阳正式落了下去,看着外边一片漆黑,弦月问道“冷严,你今日那一柜子女孩衣服,到底是为什么而做?”那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做工精良,要说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个孩子肯定是活着的,那么到底是谁呢?
冷严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弦月兄,你还记得染凤么?”
染凤,这两个字震得弦月一抖,他不敢应声,因为眼前都是她当日于承欢楼,对着高台上的自己,痛苦求救的样子,那不甘的哭泣,绝望的目光,都让他彻夜难眠。
文家,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染凤了。
染凤的身上并没有文家血,她是前朝庞将军的遗孤,老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皇恩浩荡,将她接近宫中封了公主,又怕她与皇子年龄相仿,闹出兄妹相恋的笑话,所以应是让只比文景之小了六岁的她,认了文景之做义父。
当时的解释是皇恩浩荡,哪怕老皇帝哪天去了,也有新皇照顾染凤。
可哪成想,当年文家自以为是的恩惠,日后却是毁了这个无辜女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