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变作了三人行。可喜可贺。”
“……”
叶惊阑怔住。
揣摩着话中的意思。
随后钳住了秦知年的手腕,“神棍,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公子将获麟儿。”秦知年随即摇摇头,“不过不是我要等的那个小姑娘。看来是我算错了日子,或说星象骗了我。”
云岫正抱着一坛子离人醉往这边走,“秦公子在等谁?”
“等你腹中的女儿。”
“……”对于秦知年的直言不讳,云岫顿觉无语。
叶惊阑斜睨着他,说道:“难不成秦公子想要来个指腹为婚?尽管秦公子是如此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人,想来令郎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还是……不愿擅自安顿了小女的一生。”
其实,他在心中划掉了“秦知年”的名,他很是嫌弃和神棍结为亲家。
“非也非也。”秦知年从怀中取出一颗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铃铛,“赠予令爱。犬子配不上令爱,我不能乱点鸳鸯谱。”
“可你刚才说的是儿子。”
秦知年已然忘记自己的忌讳,指腹摁在了木桌上,往外一捺,“下一个。”
叶惊阑顺手捞过了云岫怀中的离人醉,“夫人恐怕得为了腹中孩儿,再等上几月。”
他又说道:“秦公子在此等候多时,不会只是为了赠物吧?”
秦知年颔首道:“恰好如此,公子莫要多虑了。”
有了蒙络收秦知年的木雕娃娃的前车之鉴,叶惊阑犹豫着是接受还是拒绝。
却听得秦知年一言:“若是公子不介意犬子与令爱八字不合,撞上会有大麻烦,大可不要。”
叶惊阑两指一拈,将金铃铛收入袖中,“但望诸事皆宜而非诸事不宜。”
“我亦如此盼望。”秦知年起身,拱拱手,“恕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秦知年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顿,缓慢地挪向门外。
云岫偏了偏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谁知是杀人不眨眼的九环大刀还是温香软玉刀?”
“这倒也是。”
叶惊阑沉下声道:“听神棍之言,我觉着我们的女儿得快些出生,不能让那两人的孩儿祸害了她。”
“神棍之言,不信不迷便可。”
“但是我连女儿的名都想好了。”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垂眸的他似在为这一胎不是小丫头而感慨万千。
“不知相公给她的名字……”
“知还,叶知还。”眉眼盈盈,他嘴角噙着归于大地的春色,“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弯了弯眼尾,“那这个孩子便叫……”
“叫什么?”
“狗蛋儿,好养活。”
“……”
她将目光投向门外,纷飞的柳絮里是渐渐模糊的背影。
何其有幸,能够在初初见时的地方得到可上眉梢的喜。
……
晚间,月上枝头。
栖烟楼。
建在了明月楼之上的花楼。
楼主写烟早早便备下了一间清静的屋子,她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是这个人让她有了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她一笔银钱才使得她在凌城站住了脚。
“烟姐姐,这是你要的零嘴儿。”年轻的小厮小心地将手上的布包包放到了桌上,待到写烟抬眸之时,他羞红了脸,快步离开。
从门外传来他发颤的声音:“离人醉和陈情酒在柜子里……”
写烟说话之音如顺江而下的风,轻轻浅浅,“知晓了。”
门上的环有了轻响。
“还有何事未交代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