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没想到将他洗干净,捯饬捯饬后再行动,就那么随意地送上了,一点也不惊喜。其三,没有救云……呸,没有主动跳海救下挼蓝姑娘,本想着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大人,可现在看来……简而言之,我罪该万死,请大人明鉴。”
“噗嗤。”叶惊阑没绷住那张冷酷的脸。
“云……”云岫猛地抬头,“你方才想要救谁?”
蒙歌睁着懵懂的双眼,疑惑地看向她,“救你啊,难道还要救我家大人吗?”
云岫心中一沉,她沉入水中的时候也听到过叶惊阑的声音,那一句朦胧的轻唤,带起的两个音,是——云岫。
她没有听错。
她很确定自己就是听见了这两个字,云岫,而不是挼蓝。
“我……叫云岫?”云岫试探着问道。
叶惊阑默然。
蒙歌一拍云岫的肩膀,“呀嘿,大妹子你可算想起来了!”
云岫反手一折,蒙歌手腕错位了。
“登徒子。”
蒙歌委屈地把手拿到眼前来晃晃,这女子下手不带留情的。
她站在叶惊阑跟前,目光深邃,眼底是淡淡红血丝,“你与我是旧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静而缓的陈述。
“是。”他点头认了。
“可有欺瞒?”
“不敢有。”
云岫独自走在前边叨叨絮絮,细细听来,是乱如麻的自我询问。
“我怎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与大理寺卿是旧相识,那我是谁?”
叶惊阑斜睨蒙歌一眼,他正在自顾自地哼哼唧唧,因为手腕处的疼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云岫,一举长了记性,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大人……我的爷……”蒙歌一只手兜住王禾软趴趴的身子,错了位的手在叶惊阑眼前招了招。
“若不是你还背着王禾,我倒想给你另一手折了。”
蒙歌往后一跳,咋呼道“都说最毒妇人心,你的心竟比妇人还毒。”
“嗯?”叶惊阑笑意不减。
“我口不择言,我罪该万死。”
蒙歌这人有一个优点,认错极快。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感觉不对劲,立马认错。为此,还常常被蒙络取笑,因了他不管好的坏的,都一概往自己身上揽。
叶惊阑两手把住蒙歌的伤手,稍稍用力。
“比妇人还毒的叶惊阑为蒙大人解决了燃眉之急,无须蒙大人感念到难以释怀,只需大人为我做一点小小的事。”
他两只手指相碰,而后分开,留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缝隙,“这么小。”
蒙歌心里“咯噔”一下,一是因为叶惊阑的“蒙大人”三字,二是因为“这么小”的事,总觉得事情不妙。
上一次叶惊阑这么称呼他的时候……
他去把神捕大人叫春的猫儿偷了,然后他从盛京逃到了青宁城才勉强躲过一劫。逃亡途中,无数次被神捕大人用长枪戳屁股,前两日洗浴还看见留下的疤痕。
他叹一口气。
再上一次叶惊阑这么称呼他的时候……
不敢再深想了!
蒙歌再长叹一口气。
“大人尽管吩咐,我蒙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都与你说了,很小很小的事儿,哪里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的?”叶惊阑含笑看着一表忠心的蒙歌。
蒙歌挠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大人还未说是何事……”
“你且附耳过来。”
蒙歌的耳朵被拎在叶惊阑手里。
他接连点头,果然没有跟错主子,这一肚子坏水儿,这比蛇蝎还恶毒的心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