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初到云殊(3 / 4)

弯眼,“姑娘是蒙歌挂念着的人,蒙歌向来是个护短的,我可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云岫明白了他的话,答道“那便捎上他。”

后又想想,叶惊阑愿意和析墨共享一碟小菜吗?两人会否将一桌好菜都变成抛洒毒药的宝地?

“罢了,我现在与他主子也不大对付,还是不让蒙歌陷入两难之境了,不忠不义是凡俗之人最爱嚼的舌根。”

析墨说的没有错,很多人喜欢捕风捉影,听风便是雨,逮住一点就把人往死里掐。

而在他的心中一直把她当做了蒙歌未过门的妻子,云岫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公子对每个人都这般事无巨细地关照着,又怎会和叶大人有不对付的地方,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析墨取过一双干净地筷子给云岫夹着肉丸子,眉眼弯弯,笑说“我想抢了他的宝贝,他自然会当我是他的仇敌,又怎会是姑娘说的误会?”

“什么宝贝?”云岫仿若来了兴致,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早就有了答案,偏要再问问。

“他的心上人。”

“……”

她本以为析墨会说银钱,古董瓷瓶之类的代指十万两军饷,亦或是直接沉默不答,再不济便是岔开话题,独独没想过他会说“女人”。

“怎么了?”析墨含笑喝茶,瞧着她怔住的模样,顺口问道。

“我只是在想叶大人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公子放下身段去苦苦追寻,更是把拆一对鸳鸯这种事摆上台面来说。”

“这话可就错了,我哪是棒打鸳鸯。姑娘有所不知,他的心上人并非他的新娘子,他应当还在追妻之路上,前路茫茫不知尽头。人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认不是君子,但求得良配是我所渴盼的,不知老天爷可是愿意先成全了我。”析墨眼中的向往不是装出来的虚影。

云岫扒拉完了一碗饭,将碗筷轻放在一旁,拿过茶杯,斟满茶水。

“一个是比织云绣月还要美上三分的盛京名花,另一个是被世人追崇的可为帝师的扶疏公子,两人都是名震天下的好男儿,竟为了一女子这般……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女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世。”

“可能无人能满足姑娘这个愿望。”析墨几不可闻地叹气,随后又挂上他的招牌笑容,“那个女子,是我这一生都不想忘记的人,不愿忘记与她经途的一草一木。我曾发过誓要珍重她,比我珍重自己的生命还要爱惜她,最后我食言了,失了她的音讯,到如今,我追悔莫及。”

说到最后,微笑渐渐被忧虑的神情代替,接连叹惋。

“既然公子说她是叶大人的心上人,那可曾去叶大人那里打探过有什么消息否?”

“去了,没有。”

“天下之大,何处去寻!”

“无处可寻,只得祈祷有机会与她再度相遇。”析墨摇摇头,似要甩掉令人不愉快的情绪,“姑娘若与她有缘得见的话,能否帮我带一句话?”

“什么话?”

“近来甚好,并无别事。”他举起杯,“以茶代酒,多谢姑娘。”

“公子倒是个奇人。”云岫同样的举起杯,回敬析墨,“多数人给故人带话,都是抒发想念、为往事致歉、或是……爱意,我还没听过这样的话。”

“姑娘是觉着太过简单了?”

“是。”这八个字能有什么深意?云岫完全摸不着头脑。

析墨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很好。”

我很好。这三字可以遮掩很多事,譬如近来的经历导致的心酸苦楚,譬如曾有过的歇斯底里,譬如不得见造成的思之如狂。

云岫点头,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