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腕。
“叶大人,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她冷眼一睨。
“那不过是迂腐的夫子的蠢话,如若每个人遵照圣贤书上的话,按部就班地生活,那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罪恶。”
“不要太过越界。”她一把抽走了手,不知她在提醒叶惊阑还是劝说自己。
从叶惊阑的手中溜走的那细腕子快速地收进了斗篷里。
……
按照曾停绘的图走了好一阵,他们终于到了。
锦衣巷巷尾。
曾停说茶坊位于锦衣巷巷尾。
虞青莞说她就住在锦衣巷巷尾。
直到云岫真正站到了所谓的锦衣巷巷尾时,她望望漆黑无星子的夜幕,再看看身边叶惊阑的侧脸。
暗昧的夜里,他垂睫,嘴角绽出的一抹笑。
像罂粟花一般,美丽却危险。
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勾了勾唇角,难怪那么多人都唤他男宠,把他认作靠这一张脸就入了女帝的眼。没人记得先帝在时,他是先帝最为器重的臣子。
“许是曾老板日夜奔波,都不用摆一张软塌来歇息了。”叶惊阑笑说道。
这里荒草芜杂,一间歪斜的茅草房摇摇欲坠,一口枯井,井边放着一个破烂的木桶。周围空旷,无人烟。
“虞姑娘也不需要。”云岫接上了他的话。
她站在枯井前,俯身看进木桶里。
箍住木桶的铁圈子早已锈坏了,贴在木板上,经不起随意一碰。
云岫起了玩心。
她褪下斗篷,用黑色的斗篷包裹住自己的手,拾起一根木棍儿,戳了戳那个桶。
“叮。”是铁圈子落地的声音。
木桶在一刹间四分五裂,朽木再也无法复原。
枯井里也生出了杂草,还有一根树苗苗,势头正好。
她又捡起一根棍儿,凑成了一双筷子,夹住了那根苗苗,腕上使劲。
有时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茅草房倒塌了。
她回过头正对上了曾停铁青的脸。
“曾老板别来无恙。”
喝了两顿稀粥的云岫觉得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她只想尽快解决了这档子事,回去给自己添些有油水的吃食。
“云姑娘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来了这地,也不问一声,自作主张就拔了我这千年的招财树。”曾停的脸色稍好了些,他腰间的袋子里又是鼓鼓囊囊的,想来应是放满了煮毛豆。
他的指尖抚过袋子,带起身子一阵愉快的战栗。
轻轻拨开了袋子口,拈起一颗豆子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曾停眯起眼,同平时无异。
“千年的招财树?亏得你能说出口。”云岫夹起树苗苗,鄙夷地说道。
曾停却道“贼丫头,它其貌不扬不代表它无用啊。再说了,我说它是招财树,它就得是招财树。”
“曾老板口气不小。”她的手一松,树苗苗落了地,她的鞋底踏上去,挪开之时,树苗苗已失了原本的面目,“可惜它现在无法做你的招财树了。”
“我随便拔一根草也能称作招财草。”曾停没有因云岫毁了他的“发财树”而恼怒,越嚼豆子越发的心平气和。
“曾老板是要将随手拔的草啊,树苗苗卖到办白事的家中,让他们供奉起来做传家宝吗?”
云岫认为曾停除了这一种办法,没有别的买卖能满足他那颗装满了“发财”二字的心。
爱财的曾停舒展了眉头,他没再往嘴里送豆子了。
他的布袋子空了。
叶惊阑的手指一屈,弹出一颗豆子,“请曾老板尝尝叶某的手艺。”
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