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土匪。”
“他们唤我月娘。我害怕到时我澄清与他们毫无关系,官府中人不会信。”叶惊阑轻车熟路地答复道。
潇挽一怔。
又气又笑,“你大可同他们说你是被掳上寨子里的。”
“无凭无据的事儿……”叶惊阑眸光一黯,煞有介事地演上了被强抢到寨子中的良家妇女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要是官爷不信,我就只能作为那些个女土匪丢入军营里……”
潇挽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她觉着这人想的真是太多了,还担心上了被处置的问题,而且那个方法对女子来说真是太残忍了。
“可是就算来了官家的人,也是绪风大人。”
潇挽以为绪风的名字一摆出来,这姑娘准会把心放回肚子里,埋得好好的。
可惜她不知道她眼前的人是存了心要装上一装,还要诋毁一下绪风的叶惊阑。
叶惊阑用手帕掩着咳了几声,“听闻绪风大人是个不大管事的,一旦管上了,对待犯人则是残忍至极。”
柯虎凑了过来,大声哇哇道“听说绪风大人之前追着一个人从皇都到了青宁城,一路不带歇气的,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不知。”叶惊阑回忆着蒙歌当年的惨状,捂着屁股回来,赌咒发誓要绪风好看,没想到隔天就被绪风逮住,又抽了他的屁股一顿。
柯虎阴恻恻地压着声音说“身首异处啊,还把脑袋和屁股割下来当球踢……而且绪风大人最喜欢的是凌迟之刑。”
临春悠悠地说“凌迟啊……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后,他像一只树懒贴上了柯虎的壮硕身子,箍住了柯虎的脖颈子,不肯撒手。
这种从人身上一片一片地将血肉剥离的刑罚真是不可多言。
饶是八月的天气,听后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潇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你们都从哪里听来的鬼话!”
“临春讲的。”柯虎指认了临春。
临春听后撒开了柯虎,一口否定,“胡说,明明是大哥上次劫了道之后回来对全寨子的人说的。”
潇挽沉着脸,看着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的嘴和耳朵都可以割下来做成下酒菜了,嘴里说的全是胡编乱造的,耳朵里听的全是歪门邪路传来的,还有什么用?”
“小姑奶奶,你不会看上了那个人吧。”柯虎僵着脖子吞了口唾沫,苦口婆心地劝着她,“你是贼,他是兵,你是我们金银寨的头头,他是天下捕快的梦中情人,呸,梦中所向。你省省吧,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他,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说罢,他的酒劲又上了头,他补了一句“金银寨中这么多好男儿,你看上谁,老子都给你塞到床上去。”
“……”潇挽默然。
柯虎话糙理不糙。
绪风是大名鼎鼎的神捕,她是臭名昭著的女贼。身份是天差地别,硬生生拉拽在一起的话,给别人听了去都只能当作笑话来讲。
她好像也从未考虑过绪风作何想。
该死的单相思。
怪不得绪风那么扭捏,凭什么山不来就她时,她要去就山?
潇挽心定了定,这种强扭的瓜,她知道不甜。但是有时候啊,她偏不在意这个瓜甜不甜,她就是想把它给扭了,瓜藤掐了,不甜也能解渴啊。
她从不喜欢高尚,高尚都是卑鄙者上位后写给自己的墓志铭。她更不喜欢为了一件心里头想做很久的事没做成而后悔。
毕竟,扭了那个瓜,她高兴。好不好吃,另外再说。
“强扭的瓜甜不甜,我得扭下来尝了才知道。还有,我就看上了他,管他贼不贼,兵不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