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昨夜见过的柳无色?
锦衣华服少年郎,面容严肃,和昨儿那个脑子像被拷伤了似的的柳无色有些出入。
这种画像,贵在神似。
仅一眼,能认出画的是谁即可。
“见过。”云岫没有拔足就走,她极有耐心地答着话。
落拓少年指着下边悬赏的花红数目,挑挑眉,“你告诉我这人在哪,事成之后,我们一九分。”
云岫不怀好意地问道“我九,你一?”
“姑娘未免太过狮子大开口了吧。”落拓少年的鼻涕往下坠着,他横过衣袖,尽数蹭到了袖子上。
晶莹剔透又黏腻的不透明水状物在脏污的长袖上还是挺打眼的。
云岫刻意别开了些。
落拓少年“嘿嘿”一笑。
她故作惋惜,长叹一口气后说道“就算我要个十成十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啊。”
“姑娘,你居然还想要十成!”
“因为……”她拉长了语调,故弄玄虚,而后一把捉住落拓少年的右手,果不其然,脏兮兮的衣服下是白白净净的手腕子,“柳公子,就快进监牢了,我与你分个我九你一,可是给足了情分。”
“呵,附肉之蛭。”柳无色“啐”了一口,左手微抬,想要以手刀劈下,借此摆脱了云岫的禁锢。
他对女子有很深的怨念。
然而云岫对他这种怨念的由来并不感兴趣。
她冷着脸,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拂过了他的左手,“你倒是个胆大的,主动凑到我身前来。”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识破我。”
也许有的人认为无趣的生活里就该找些刺激的游戏来给自己造点乐子。
她斜睨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你的左手出卖了你。”
“噢……”柳无色作恍然大悟状,他是个天生的左撇子,在很多情况下是潜意识作怪,比如拉衣袖擦鼻涕,铁定用的是左手,更别提用左手展开了悬赏告示,“姑娘的确很聪慧,我没看错人。”
“所以你在等我,等到叶大人离开,于是你就出现了。哪有什么花红柳绿处,处处皆是花红柳绿,你跟了一路,等了一路。”
柳无色怪叫一声,“哎呀,看破不说破。”
他想了想,挑起一边眉,问道“叶大人?可是大理寺卿叶大人?”
“你心中不是早有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