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上面,一并端了过来。
“云姑娘,在看什么。”绪风微笑着。
“我在看外边的怪象。”云岫想了想,用蒙络的话答复了绪风,“说不定河神要出水了。”
“哈哈哈……”绪风爽朗的笑声在船舱里回荡,他没想到云岫也会同他打趣,“哎,河神说今年缺一个美貌的姑娘,所以要兴起风雨来。”
“不如绪风大人往那水下宫殿去?”叶惊阑的脚步很轻,竟没人察觉到他已然出现在了二层,“我想河神不一定偏爱着美貌的姑娘,说不定这位河神大人就喜欢俊俏的童男子。”
一说到“童男子”三字,绪风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儿,他忿忿地把木盘子往大圆桌上一搁,但汤汁未洒半滴出来,他的功夫足见一斑。
“想来叶大人和盛京城里的花娘们相熟得紧,望来日引见一番。”绪风冷然说道。
叶惊阑倒是不在意他言语中的讽刺,径直说道“为了某个不可为人说道的目的?”
这……
可教人如何是好啊。
绪风如遭当头一棒,心里闷着一口气不得舒缓。
“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叶惊阑突然正色道“你当真要回盛京去花楼转转?”
“我……”还没等到绪风否认,一支筷子斜斜地飞了过来,击中了他的小腿。
拿着一支竹筷子的潇挽厉声训斥道“好你个绪风,还敢去逛花楼,还想回盛京去逛花楼,你当姑奶奶不发威是个病老虎哇。”
感觉到了一丝恐慌的绪风连忙跳起,躲过了第二支筷子的袭击。
找朋友一定得找一个信得过的,靠得住的,千万别与损人不利己的人做朋友。
叶惊阑这次明显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绪风看着在一旁沉默的云岫如是想着。
云岫想的事儿和他想的可不一样。
云岫在思考绪风这一身武功可是来源于那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功法?
她瞧了一眼叶惊阑,这人的武功又是从什么地方偷来的?
叶惊阑感觉到了目光落到他身上,以浅浅一笑回应着。
“挨千刀的负心汉。”潇挽一路追到了船舱外边。
面对翻腾的金银江,绪风犹豫着靠近了栏杆。
“挽……”
“挽什么挽。”潇挽强有力的话语堵了他的嘴。
“我……”
“我什么我。”潇挽大声喝道。
“哎,叶惊阑!”绪风怕潇挽一逼近,他脑子一热就跳进了金银江里让自己清醒过来。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想捞的时候捞不到,不想捞的时候反刺你一下。
叶惊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笑话。
平日里还算是能言善辩的绪风一遇上潇挽就跟拔了舌头的鸭子似的,“呱呱”不出了。
这样的柔软之心吗……
不修也罢。
“珩之。”燕南渝轻声唤着。
叶惊阑猛地一回头。
燕南渝抿唇笑起,“珩之,你给绪风挖了一个坑。”
叶惊阑摇摇头,“他自己挖的。”
“今日这一桌子饭菜算在燕某头上。”燕南渝将这一档子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尽地主之谊。
话音刚落,潇挽扭过头来驳道“姑奶奶有的是钱。”
“我想潇挽姑娘并没有多少银钱,至少不如燕某家底子厚实。”燕南渝知晓潇挽偷盗去的财物大多是接济了贫苦之人。
潇挽足尖轻点,一跃便到了他的跟前,食指一抬,燕南渝的脸随之仰起。
她檀口轻启,似嘲似讥,“镇南王府家大业大,我一江湖浪子怎能比得过?不过今儿这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