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往事重现(3 / 4)

结果换来的是赐婚。

那个琉璃盏,是俞妃槿在婚后赠给他的。

最后竟成了他为辞凝“守身如玉”而投毒的器皿。

妃槿身亡的那天,风雨如晦。她一如往常地练剑。

他对她言妃槿,比一场如何?

俞妃槿应了。

青芒和白光纠缠了许久,乍然分离,数百招没分个胜负。当俞妃槿腾空一跃到了他身后灿然笑着,想要问他是否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可惜他反手一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至死,未说。

若非他日复一日地在琉璃盏里放有毒的薄荷叶,以俞妃槿的武功不会和他缠斗那么久。

直到他清理俞妃槿遗物时,发现了几封书信……

一切都变了。

他疯了。

世人都说他疯了。

他也说自己疯了。

辞凝曾说若是身死,只愿长眠于凌城,那里才是故乡。俞妃槿的生母秦氏正是凌城人。他处在混沌之中,一路走到了凌城。身边护着他的全死了。

“王欢宜不是我杀的。”凌城街口饼子铺的豆蔻少女名叫王欢宜。

燕南渝不知为何,他就想起了不肯瞑目的姑娘,想要为自己洗去冤屈。

叶惊阑心上一沉,念叨着“王欢宜。”

他笑说道“好名字。”

燕南渝按住心口,有些接不上气,“她是妃槿的贴身丫鬟。”

……

屋子里。

雾气迷茫。

苏翊的眼角滚落一滴热泪。

“寒初……”他呢喃出声。

黑暗在一瞬间包围了他的全身。

雾气飘忽不定,但绕着他的周身流动。

他的脚上一绊,颜面朝着硬邦邦的地直楞楞地摔了下去。

他看见了光。

“寒初……”他回过头去看见了将他绊倒的人。

孟寒初斜靠在墙上,手腕处正汩汩地往外渗血。

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真的,是她。

苏翊连滚带爬,凑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伤药,手指敲敲药瓶子,倒在了她的手腕子上,再撕下衣衫一角裹住了她的伤口。一如当初。

他想起了,沙城年久失修的城楼上斜插着破败的旗子,而割面的狂风将黑黄的土墙上几面烂旗子吹得猎猎作响。

这座城被漫天的黄沙笼罩的严严实实。

这里的人裹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脚下生风,奔走在萧索的大街上。

而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把他和沙城的其他百姓聚到了一起。

这里的风沙很大,曝露在外的皮肤受不住一个时辰以上的吹拂,一个时辰之内,皮肤会因干燥且有棱角的黄沙而龟裂出一道道血口子。

百姓们将自己藏进严实的黑斗篷里,小心地正了正头巾。

着官服的人拉开一张榜,榜上是一个寥寥几笔勾出的女子容颜。对,那画像正是孟寒初。

苏翊松了一口气,万幸的是他当时对这些官府的把戏没多大兴趣,所以提前离开了。

正是因了这提前的一炷香时间。

他拉了拉自己的斗篷上的连帽,这是他当日穿的衣裳。

他背负起孟寒初快步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关了院门。

明明该是娴熟的手法,可在再次面对孟寒初的时候,他竟生起了一种没来由的难受,手在抖。

银针一颤。

他的手抖得厉害。

他连连深呼吸。

收了针。

孟寒初微微睁了眼。

苏翊犹豫着,还是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