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游戏用在这里,只是为了拖上一阵子。”
蒙络抬头望了望缓缓倾斜的日头。
已是快一日。
她没有忘记昨日在风波楼外,射来的箭上裹着的帛条。
游戏开始……
这四字意味着眼下他们所经历的每分每秒皆是算在了局里。
这个未知的,可怖的局。
蒙络偏过头,看定云岫,面色一沉,问道“云姑娘,你在担心吗?”
“嗯……”
云岫没有再叹气,叹气只会徒增烦恼。烦恼易结不易解,与其做事后补救,不如从源头上阻截。
她平而缓地答着蒙络的话“担心是有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只知道他们那边有一个胭脂,其余有什么人,我不清楚,年岁多大?性情如何?师从何处?一概不知。而万翎楼有了胭脂就能知晓我们的许多事。”
“万翎楼。”蒙歌神色不豫,“神神秘秘的,在背地里动手动脚,算不得英雄好汉。”
“她们全是女子,不需要做好汉。”云岫说道。
她已经捋过了这几个月的所见所感。
经途的所有路上,遇到的人与事,她不曾遗漏任何一处。
这确实是一场阴谋,且是蓄谋已久。
撇开胭脂不谈,从她迈进凌城的那一瞬开始,她便落入了她们设定好的每一个圈套里,当真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然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连整个罩着浓雾的局的边缘都未曾触碰过,谈何置身事外?
在凌城城西同潮澈一战,潮澈战败,吐露了一个要命的身份——她不是麻雀。
那麻雀是谁?自然是明如月。
潮澈也是万翎楼中之人。思来想去,她的名号和乌鸦更贴切些。总是在暗鸦的遮掩下来去匆匆,姑且算作是乌鸦吧。
而后是苏翊回忆里的孟寒初,不知名号,但有翎羽花佐证,她是万翎楼的人,不会有差。
再者便是胭脂,董婆婆……
这还是在明面上摆着的人,藏在下面的呢?
只有天知道。
“云姑娘,你有多少把握端了万翎楼,救出暮家二小姐?”蒙歌吸溜鼻子,抹了抹人中处的点点鼻涕泡儿。山风吹得心窝发凉,再加上在水里“泡”过的屁股墩儿被风吹得凉飕飕,冷冰冰,不论是上,还是下,又或是里,是外,全是拔凉拔凉。
伤风了。蒙歌不经大夫把脉,自己下了结论。
他正想说上几句求得蒙络的同情,头疼脑热伤风……这种小病小痛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怎么着也得骗上几滴同情的眼泪花儿。
他如是想了,更想要如是做。
只是云岫一言挡了他拿腔作调的博同情之语。
“敢问蒙壮士有几成把握?”
被称作“壮士”的蒙歌咧嘴笑,青青绿绿的菜叶子还卡在牙齿缝里不偏不倚。
蒙络则是慨叹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蒙歌被蒙络的话刺中了心,还没暖半分的拔凉拔凉的心窝窝里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根刺儿,还是自家妹子亲手插进去的,如此残忍。
“你以为你英勇神武,走哪儿都有人唤你一声英雄?”蒙络一把捏住了蒙歌的耳垂,两个手指拈起,猛地一掐。
“啊——”蒙歌腾地一下跃起。
蒙络赶忙箍紧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被他丢了出去。
云岫摇摇头,“我说的壮士可没这一去不还之意。”
蒙歌只顾着火辣辣的耳垂,和被人圈得死死的脖子。
蒙络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危。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