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到死。仅此而已。”
“析墨,你不必这样。”云岫劝说着。
析墨自认是一个执拗的人,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的语气很平缓,“你不能决定我能得到什么。如若你定了所有的赌注,我不会同你赌这一局。”
“成。”云岫应了,“逢赌必输。”
析墨知晓她在调侃自己,但他并不在意。
“你还没说赌什么。”
待云岫说出了一件事之后,析墨假意咳了两声,用以压制自己的笑意,他俯下身子,目光与云岫的视线交汇,凤眸里荡漾着满满的欣喜,“保不齐这次是我赢了。”
“天知道。”云岫淡淡道。
析墨端着粥碗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行至小厨房,他放下了碗。
衣袖摆动。
他的笑意敛去,眸光比刀子还要锐利。
胭脂从暗处走出。
“扶疏公子当真是有情有义之人。”
析墨平静地回答“我非圣佛,自然有七情六欲。”
“主上托我给公子带一句话。”
“洗耳恭听。”
胭脂哂笑道“你想保全姑娘的性命自是可以,切莫忘了别事,不仁,只能换不义。”
“原话应该没有这么不中听。”
胭脂冷冷道“是,不过意思是这样,我可没胡乱改动。”
“胭脂姑娘想要杀了昔日并肩作战的老友,此等义薄云天之举,析墨佩服。”析墨一拱手。
“耍嘴皮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胭脂虚虚地迈出一步,“只要你从中作梗,我定能送她们去极乐世界。”
“是你,还是你的主子。”
“有什么分别?”
析墨淡然一笑,“结果是没有区别的。但是靠你的脑子杀了人,和你靠别人的脑子杀了人,感受是不同的,知否?”
“不知。”
“你当明白一点,你的主子为了帮你报仇,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真就单单为了你?她没有别的目的?小心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落得无处容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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