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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了偏头,那人赞许的目光投来,她微微红了脸。
叶惊阑转了个话茬,“在昭湖边上,你与我想要见见名扬下的秦大人。”
“现在不想见了。”
云岫双手托腮,故意无视掉身后灼热的目光。
叶惊阑问道“近在咫尺,突然放弃?”
“想来还是那样两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可见的。”
“这倒是实话,像我这样百看不厌之人,世间少有,约摸是无。”
从不会吝啬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叶惊阑还是那样坦然地夸赞自己的容貌。
“可惜了这一张好脸。”
叶惊阑眨眨眼,问道“怎么个可惜法?”
“和这张嘴不搭。”
叶惊阑的手掌平放在了她的头顶,“我认为你在谎。”
感受着头顶上的温热,云岫平静地“谎一事,还是叶大人更为擅长。”
“不擅长不代表不谎。”
善于捕捉重点的叶大人避过了她转到他身上的话锋。
“我想快些到盛京城郑”
听得云岫这话,叶惊阑勾了勾唇,“赶着去喜乐街上看精壮的男子是如何光膀子满地走的?”
“正是。”
“这张嘴和这颗心不搭,真真是可惜。”
云岫轻笑一声,这是在骂她“口是心非”呢。
她没有答话。
……
当蒙歌赶着马车入了皇都,已是暮色四合。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眼中泛着泪光。
等待他和蒙络的是热乎乎的、油腻腻的、硬如石的——汪记饼铺大油饼。
金不换提着一篮子的大油饼站在石狮子旁等待已久。
“吃吧,热乎的。”金不换热情地捧上了油腻腻的饼儿。
蒙络接了过来,转手丢到蒙歌的怀里,“哥哥请吃饼。”
“……”蒙歌语塞。
车舆中的人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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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看见金不换的笑脸,往事一幕幕涌入脑海。
她的喉头一哽。
樱之……
这个久未提及的名字乍然浮现,惹了情丝纠缠成结。
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她拾掇了心情,望向府门前站得笔直,左手提刀的孟章。
孟章躬身一礼,“云姑娘。”
空荡荡的袖子被晚风吹得轻晃。
“先生的左手刀法练得如何了?”云岫瞥见他手中的六环大刀,要不是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本该拿的是九环大刀。
孟章的身后还站着三人。
那三人将自己站成了几尊石像,眼珠子却在打转,不住地偷瞄云岫。
这便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啊……
倏然收回探究的目光,紧盯着孟章。
孟章以一套流畅的刀法答复了云岫的问话。
刀光连连闪动,刀身动,刀上铁环不响。
舞刀完毕,他收势静立。
云岫赞道“再过不久,定能使九环大刀了。”
孟章不置可否。
“四象”之一的监兵上前一步,夺了孟章的大刀,旋身向着云岫而来,“请姑娘赐教。”
云岫眯起眼。
监兵好斗,这是从蒙歌那里打听来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云岫足尖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拔了花钿的剑。
“点到即止。”她立了个规矩。
监兵冷哼一声,手起刀落,是下了狠手。
这么个风一吹就倒的女子怎能做他们的女主子。
蒙歌暗道不妙,监兵就快做了那“杀鸡儆猴”里的“鸡”了。好歹做了多年的兄弟,默哀是必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