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化作醋坛子,把这只瘦猴子丢出去。输的人为对方洗一个月的犊鼻裤。
云岫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她早就看穿了这人是女扮男装,只是没想过盛京城里还有这样“热情”的姑娘,太过热情了,一时消受不了。
纤纤玉指压在了叶惊阑的唇上,枣枣稍稍矮身直视着他的眼,“别话,吻我。”
“……”云岫的唇抿成一线。
蒙歌觉着金不换要为自己洗犊鼻裤了!
枣枣空着的手拿起了叶惊阑的筷子,背到了身后。
她那只压在叶惊阑唇上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沿着他的唇形画过一道,最后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最美的花,方才的梅与你相比便失了颜色。”
当筷子变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众人大惊。
叶惊阑探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扣住了她的腕脉,“这朵花与姑娘在一起,相称极了。”
枣枣想要抽出手,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让捉住她手腕的手松动一丝丝。
金不换“嘿嘿”一笑,用手肘拐了蒙歌,示意他等着给自己洗一个月的裤子。
蒙歌愤愤不平。
云岫在心里默数。
十、九、八、七……
“报——”伉跌撞撞地平了大门前,“大人,钦监监正秦大人求见。”
叶惊阑颔首道“请。”
云岫偏了偏头,笑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并未栽花。”叶惊阑应和道。
枣枣泄了气。
多么狼狈的模样啊,被那人瞧了去,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茶白色衣袍,腰上挂着一面八卦镜,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一条隐形的笔直的线上。
秦知年抬眸。
“枣枣,道歉。”只一言,声音冷如寒霜降。
叶惊阑顺势放开了枣枣的手,拱手一礼,“秦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当不起叶大人自降身份。”
云岫暗自审视着秦知年。
这一双狐狸眼生得极好。放到任何一个姑娘的脸上,都会成为勾魂摄魄的利器。
但贼老偏就喜欢同人开玩笑,把这双魅而不妖的眼放在了秦知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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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秦知年不会笑,真真是暴殄物。
秦知年瞧一眼蒙络,道“姑娘平安归来,我有一物相赠。”
蒙络正想讥嘲几句神棍的话不可信,听得这有宝物相赠,两眼发直,腿儿三步作两步地跨到了秦知年的跟前,站定。
秦知年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雕娃娃。
蒙络接过,道了一声谢,神棍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我为枣枣出言不逊,行为出格致歉。未尝管束好自己的厮,惊扰了叶大人,还请叶大人海涵。”
“厮?”叶惊阑玩味地道,“秦大人眼光不错。”
“不敢当。”
秦知年领着枣枣离开了叶府。
一场闹剧收了尾。
该吃吃该喝喝的人扫荡了整张饭桌。
云岫拾起叶惊阑脚边的玫瑰,拿起另一只筷子细细比较,这是怎么做到的?再高明的术法,也不可能把一种事物变作另一种事物。
好生奇怪。
叶惊阑将耳后别着的梅枝交到了她的手中,“最美的姑娘,玫瑰与你相比也会自惭形秽的。”
活到老学到老的叶大人又添了一句情话。
“你可知刚才那姑娘的来历?”云岫来了兴趣,她很少对一个人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叶惊阑的指尖点在了她的额头上,“我以为某个人会打翻醋坛子,没想到她只想着摸过我的脸的那姑娘。”
该打翻的醋坛子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