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半,而即便明白了诀窍,挥舞起相当沉重的斧子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做到的事情。
当玛格丽特对我们的洛安少女能够轻松地运用斧子还有小猎刀处理木柴表达倾佩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回答“习惯了”
简短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难以囊括为此付出过多少心血和劳力,尽管从外表上看除了被晒得黑了一些我们的小米拉依然——至少在拉曼男性面前坐着的时候——是十分娇俏可爱的女孩,但她那双纤细修长手掌的内部因为挥剑练习和各种户外工作早已经磨出了许多让人有些心疼的硬茧。
玛格丽特在被米拉那双和同龄的自己相比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握住时,并没有产生不适感,而是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力量和温暖。
她想起拉曼人流传已久的一则寓言“那悠闲又美丽地浮在水面上的天鹅,在你看不着的地方双脚正努力地跑动着。”
这正是我们的洛安少女给予她的感觉。
有些人只要取得一丁点成就就会想要布告天下弄得尽人皆知,米拉却不然,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
不张扬不炫耀——这又或许是因为她身边那个人的缘故?周围众人忙忙碌碌,而唯一闲下来的玛格丽特捂着自己刚刚挑破了水泡包着麻布的手掌,有一阵没一阵地想着。
既然是共同旅行的,很多的事情自然无法避免,加之以亨利和米拉并没有刻意地避开她,玛格丽特也曾听见米拉对着他使用了“贤者先生”这样的词汇。
虽然他们私底下对话使用的是西海岸通用语,但本就极大程度受到拉曼舶来语影响的它,这两个词的发音也是大同小异的,所以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人是谁。
她或许,心里有底。
只是这实在过于破天荒,她所接受的教育令她虽说仍旧保留有这年龄女孩常有的爱幻想天性,但却也总能够从现实的角度思考。
这也因此,玛格丽特尽管隐隐有所猜测,却是始终都不认为那会是真的。
那一定是某种形式的巧合,她无数次在心里头这样告诉自己。
是因为恐惧吗?
或许也并不尽然,尽管在许多私密的文献当中都有着负面的描述,她却曾一度把那个人当成自己的英雄过。
“鲜红披风猎猎作响,彼自雪中走来,肩负铃兰,手握大剑,开口劝降。”
“我士皆惊惧,高呼噩梦降临。军团长弗朗西斯科为振士气,驾马提枪,单骥冲出”
“错身而过,血花满天,人马俱损。”
“敌高呼其人其剑,冠与奇迹之名。”
“那剑之名唤为——”
“噼啪!”由于地面潮湿,木柴燃烧发出的声响吓了玛格丽特一跳。她从回忆当中拉了回来,而也正巧,我们的贤者先生捧着一堆劈完的木头就回到了她的面前。
“呀!”帕尔尼拉的贵族小姐吓了一跳发出了丢人的叫声,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她,就连亨利也是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毕竟是他。细想了一会儿再加之以对方不太敢看向自己,旅途当中也是一直跟米拉说话不敢与他直接交流的举动,常人都可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要是还不懂,贤者的名号就应该丢一边去了。
“咔嚓。”但眼下时机未到,有些事情,还是藏着掖着好一些。亨利放下了木柴。
在这之后就没有太多值得提及的事情,他们忙忙碌碌地扎营完毕。少数几名佣兵前去附近搜寻是否有新鲜食物但也只带回来了一些蘑菇,所幸东海岸人在制作食物方面的水平远比西海岸人更高。在亚文内拉的话他们多半只能做成清水煮整个蘑菇配谷物糊糊这样听上去就让人倒胃口吃起来更是能够有效节省口粮的食物,帕德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