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梁伯备了马车,带着司腾静和桃然,直奔街上唯一的打铁铺而去。
打铁匠光着膀子,在火旁,一锤一锤地将粗铁磨细,磨均匀,满汤池的铁水发出灰暗的光,一股刺鼻的锈味,更是扑面而来。
打铁师傅一见默欢穿着打扮,就知道非平民之辈,连忙收拢手中的活计,躬身招呼“姑娘,不知光临小铺,所为何事?”
“没什么,没什么,师傅,你干你的,我就是瞎转转。”
默欢谦恭回答,模样俊俏又无公主架子,宛似平民一般,亲切而温暖。
“我也正要收工。姑娘不嫌弃,我带你走走?”铁匠师傅不觉露出笑容,憨憨的,一看就是厚道人。
铁匠名唤李全,生的人高马大,无论面相还是声音,都带着一种力大无穷的底层人的卑微和纯良,让默欢一见,就觉得轻松愉悦,可能,这就是宫廷或官吏与平民的差别吧。
“生意好吗?”默欢试探地问着李全。
“啥生意?年后就准备关门大吉,回家种田了。”
李全不舍地打量着这个不足百平的小铺,是父亲遗留下的养家糊口的一个手艺,怎耐自己只有蛮力,不懂生意和变通,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维持不下去,真是愧对亡父。
“怎么,生意不顺遂?”默欢的小眼珠子都快迸出火花了。
真是走运,即想着成立一间铁铺,他就要关门出兑,太合适机了。
“根本没生意。”李全又是一阵自嘲的憨憨的笑声,那模样,格外爽朗,丝毫看不出关门大吉的愁容和伤感。
“那你这打算,出兑?”默欢的心情,也被李全感染,一阵淡淡的欢喜,浮上心头,忍不住对其开门见山。
“……。”李全一脸迷茫,根本听不懂这个美女的话。
桃然和司腾静,也是迷茫地盯着默欢,她时常吐几句乱七八糟的话,任谁也听不懂。
“哦,我的意思,我要转让,就是转卖这个铁铺吗?”
哎,忘了语言不相通这茬了!
默欢看到几人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又口误了,急忙解释给他们听。
“哦,我倒是想转卖,可这街坊四邻都知道我这生意不好,打铁的手艺也鲜少有人会,根本没人问。”
李全说的是实话,不愧为实在人。
“我看你也是老实人,我也和你说实话,我有意收了你这间铺子,你开个价,来商量。”
欺负老实人有罪。
这是默欢从小就懂得的道理,在强势的坏事作尽的恶人面前,可以丝毫不让,可在老实人面前,有的时候吃点亏,却是积德积福。
“真的?”李全没想到,这个文弱的姑娘,竟然对他的铁铺感兴趣,立马来了精神,毕竟,几十两银子的房产,可以供乡下的妹妹和母亲几年的吃食了。
“当然。实不相瞒,我有点小本生意,想弄个铺子,正式开门接生意,你这正好出让,咱们互相成全,不是美事一桩?”
默欢欣赏地看着这个老实本份的李全,感觉到了底层人的艰辛和简单的幸福。
“30两银子,连屋带里面的家伙,全都归你。”
李全也是实的惠的给价,即不多,也不少,连讨价的余地都封了。
“爽快,就这么定了。”
默欢一听价格,也是实惠,不便再还口,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等等,姐,咱买铁匠铺干嘛呀?”
桃然没想到,出来一趟,不是买好吃的好玩的,而是奔着铁匠铺来,还要买下,根本不知道默欢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忙上前阻止。
“以后,你就是这家铁匠铺的老板。”默欢满含期待地伸手,兴奋地揽住桃然的肩膀,直言道。
“什么?铁匠铺老板,我才不要,我对打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