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爷。”老牛低头，又看了眼在路边吃草的牛，哞哞两声，那牛就自己过来了。

这牛走过来，也对着老牛哞哞叫，像是两头牛在互相交流，杨佑也懒得理会二牛些什么。

只知道路边吃草的牛看起来很雀跃，很高兴，四个蹄子都有些手舞足蹈起来，站立不稳，口水隐隐流出。

也不见老牛有什么动作，就看那牛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去老牛的世界中了。

“此界事了，走吧。”

杨佑拍了拍老牛的身子，微微佝偻，笑道“这几年在诸中巡游，还真有些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却是找不到比定华山更美的地方了。”

“老爷念旧。”老牛笑道。

它四蹄生金莲，莲有三十六瓣，每一个莲瓣仿佛都是一个世界，世界的诞生与演化、消亡与虚无，皆在金莲莲瓣之上，世界之中有黄泉河流，黄泉恒定，任由世界诞生毁灭。

这是老牛的两大基本神通，金莲与黄泉的演变。

四朵金莲之外生出祥云，将那些世界遮掩，再也看不清了，只有丝丝金光，屡屡射出，透漏光芒。

树林中的大道寂静，无鸟叫，无人烟，树林阴翳，朵朵祥云在一人一牛身体四周上下盘旋，由实而虚化。

老牛四蹄往前一踏，他们便不见了身影，独留下这寂寥无饶树林大道。

不多时，树林大道又充满了人影，皆是沉默，互相望着，不出一言，又各自散去。

……

这个世界距离华源大世界不知隔了多远距离，老牛也不急，就驮着杨佑在外空间中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往其他世界转转看看，走走停停，时间倒是悄无声息的流逝。

等他们赶到华源大世界，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黑暗的孤寂与其他世界的繁华对比起来，倒是有一番独特的韵味。”杨佑在老牛身上感慨，“年已花甲，依照凡人来，此时应当子孙绕膝走了。”

“而我还是孤身一人，未曾有过伴侣。”

老牛四蹄踏在厚实的大地上，它进来时也没有刻意的定位，就随便的选一个地方落了，此时听了杨佑的话，不由笑道。

“那是老爷不想找，就算是老爷现在这副模样也是万人迷，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定山城的美男子，现在还不知有没有传闻。当时老爷一旦在定山城中行走，那真是万人空巷，大姑娘媳妇都能羞红脸。”

“就会实话。”杨佑哈哈大笑，笑声开始清脆后来变得有些苍凉。杨佑轻轻的打它一下，直起身体看向四周，指向一个方向笑道“真是巧了。”

“你往东边走。”

老牛迈开四蹄往东边走去，神识散开，牛脸上不禁有些疑惑“那边有什么，值得老爷关注？”

“看来你修为还是不到家。在隐者待久了，也要往上面走一走。”杨佑摸了摸坐下这顺滑的皮毛，心中暗想，若是做成皮衣，定然极其暖和。

老牛心中没来由的一寒，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隐者破镜，难之有难。”老牛不再追究那感觉从何而来，老爷就在身边，谁能伤它半分毫毛？

“这诸，隐者已经算是绝顶。”老牛边走边道“在往上面走，却是艰难。”

杨佑点点头，道“要不然这世界怎会少有神境之上的消息流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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