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做的,也没什么能做的。他既然用了假名字乔装打扮一个人来做检查,应该就是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那我也只能暂时装作不知道了。”
默了默,黎宁略带几分嘲讽的说:“他的人生向来都是他自己做的选择,虽然这大半辈子的选择都恨失败。他这一辈子,活的可恨却也可笑,如今又可以加上可怜两个字。”
黎宁心生感慨的同时,沈慕止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
“这件事要保密才可以,如果被梁丽丽知晓,她恐怕不会离婚,或者会另寻其他办法。”沈慕止提醒黎宁。
黎宁愣了一下,她当然明白沈慕止这话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在她脑子里转了半天,她居然没想到这件事。
梁丽丽起诉离婚,二人因为财产分割的事情,这婚一直没能真正离成。
如果此时梁丽丽知道了黎承令得了肺癌,必然会选择撤销起诉,因为如果黎承令某日病发身亡,那梁丽丽就可以作为配偶分得一半甚至更多的资产,到时候吃亏的只有黎宁而已。
“我之前还一直想不通,如果黎承令不想被人认出来,可以找一家其他医院做检查,何必乔装打扮的一个人来仁和医院,现在想来,他或许就是怕梁丽丽知道这件事。若是黎承令去了其他医院做体检,身边的秘书司机之类的人,保不准不会将消息卖给梁丽丽,但若黎承令来仁和医院,即便被人发现也没人会认为他是来做检查的,只会认为他是来找我的。”
沈慕止微微颔首,“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竟然这么小心的设计,想必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早有预感了。”黎宁沉声道。
此时黎宁二人都不禁想起,之前黎承令做的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说忽而一反常态的,给黎宁股份主动求和。
又或者说,莫名其妙的突然将黎宁生母的一部分产业毫无条件转给了黎宁。
在从前,这些是黎承令就算喝多了都不会做的事,可近段时间却一反常态。
当时黎宁觉得他另有所图,如今发生的这一切,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夕之间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黎宁紧紧攥着拳头,一时间情绪有些莫名的激动,不是感激也不是恨意,而是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