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韩贵仪的寝宫离长乐宫颇远,待顾清婉到了那里时,已是不少妃嫔已经到了。而皇后更是已一脸凝重地坐于上首。
顾清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后,皇后连话都未只是抬手示意她轻身,而她便立时过去与梁婕妤站于一处。而韩容华正站在她身侧,只是脸上无分毫表情。
待一太监过来时,刚一跪下,便听皇后问道“皇上如何?”
太监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未抹一下,便道“皇上前朝事务紧急,这后宫之事便由皇后娘娘全权负责。”
顾清婉瞧着皇后听完这话的表情,却发现她脸上神色丝毫未变,便是这眼中也无分毫的波动。不过也是,连皇帝都不在乎自个老婆的死活,这皇后大概就更不在意了。
虽然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可这期间便是不断有宫女端着热水进出,而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时,便是平日中对韩贵仪嫉妒不已的人都心有不忍。
待太医终从内室中出来时,便瞧见他对皇后道“启禀娘娘,因着贵仪主食用了大量的红花,是以臣实在无法保住龙子。便是贵仪主也因着大出血而生命垂危,若是过得今晚方能化险为夷。”
大量红花?这大概便是连皇后在内所有饶疑惑吧,宫中妃嫔有孕这饮食便是有专人监管,别是大量红花便是少量红花也是应该被发现的。
皇后听了这话,便立时狠狠地拍了桌子道“这后宫之中竟是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事,本宫若不彻查,难不成这是要翻了不成?”
众妃嫔见皇后都如此发火便立时跪下请罪,而皇后并未立时叫起众人,而是居高临下地环顾了众人后,立时道“若是让本宫查出,是何人竟如此心思歹毒,本宫必不轻饶。”
而过了一会,皇后便道“今晚是谁陪着韩贵仪赴宴的?”
从一排宫女太监前面便出来一人,她哆嗦地跪下后便道“回……回娘娘,是奴婢和云琴姐姐陪着贵仪主赴宴的。”
皇后瞧了她一眼便问“那怎得就你一人,这云琴现在何处?”
宫女连头都不敢抬,只垂着头连声音都在颤抖“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云琴姐姐去了何处?”
皇后本就威严此时更是冷声呵斥道“你二人一直侍奉在主子身边,主子出了事你却什么都不知,要你有何用?来人啊……”
还未等皇后完,便瞧着这宫女似是要昏过去,不过她还是强撑着哭喊道“皇后娘娘,奴婢实在是冤枉啊。贵仪主自有孕以来,这吃食用具便都是云琴姐姐在打理。便是今晚主也只是喝了云琴姐姐奉上的吃食,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皇后听了这话便道“那这云琴现在为何不在这里?”
宫女哭着回道“云琴姐姐之前只内急,待主回宫时都未见她回来。因着主脸色实在不好,奴婢便劝她先回来,谁知方一回来便开始肚痛不已,没一会已是开始落红。”
听极至此,众人便知这云琴恐怕便是下手之人,只是这云琴乃是韩贵仪自在身边伺候的人,为何要这般?
“找,给我立时去找,本宫便不信这好好的大活人难不成便能凭白消失在这宫中不成?”皇后此刻已是怒火滔,在她的眼皮底下便有人敢如此作为,她这皇后威严可真是被狠狠地扫了一次。
此时已是夜深,别是奴才受不住,便是这些主子们已是站立不稳了。派出去的宫人、侍卫是一波又一波的,可连片衣角都未找到。
皇后看着脸上皆已露出疲倦之色的众妃嫔,叹了口气道“今日已是夜深,你们便先回去吧。”
众人听着皇后的话,便齐齐跪安。
顾清婉一晚皆是翻来覆去,方觉得睡着,便又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水碧,外面是怎么了?”
半晌都未听见回答,而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