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作为修仙界争斗中最常见的法器之一,最是平凡,也最不平凡。用剑的修士很多,但出彩的往往就那么几个。如果说天才和庸才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可能是同样的东西在他们手里有不一样的光彩。徐遥之前用剑虽然颇多,平时也刻苦研习,但剑不同于其他,如若无名师指点,便只能靠那冥冥之中的一点灵性,顿悟之后才可能有所得。
大道之妙,无可言喻,而剑道作为修士争杀的一道,自然也为众多修士推崇,只是到了道这种层次,有天赋还不够,还得有足够的天运机缘,天地间有大道,但不表法理,不流于表面,不可捉摸,只有那少之又少的幸运儿能触摸到一点皮毛。
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而徐遥,就在这天魔秘境中有了这种人人艳羡顿悟道缘。徐遥皱着眉头努力想要回想起刚才那种陷于道韵的感觉,却发现那种感觉再也不可捉摸,只是在心中遗留的一种意犹未尽,如浸天籁的奇妙之感。徐遥虽然不算修仙界新手,但苦于之前没有名师指点,而黄章层次不够,墨冥层次倒是够,但仓促之下也压根没提这一茬。
至于肉身这具宿主钱海虽然是钱家嫡脉,父母又在家中手握重权,身份倒是够了,只是苦于自身修为太差,也自然无从得知这些剑道秘闻,毕竟修为不到一定层次,知道这些也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所以徐遥现在并不知道刚才的顿悟与异象,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徐遥只是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强,同样的剑招,自己现在使出,比之前威力大上数倍不止的同时,还没有多大消耗。自己似乎已经能隐隐撬动这天地之间冥冥之力,为自己所用,自己也似乎觉得自己对剑有了一点真正意义上掌握。
就仿佛之前自己手中的法剑只不过是一柄冷冰冰的兵器,但现在,似乎它有了一点温度,有了一点情绪,只有自己,才能触碰得到,领悟得到的那一点灵性。
徐遥皱着眉头,在脑海中寻找着自己看过的相关的文献与类似场景的记忆。半晌之后,徐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突然一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坐在紫檀木椅上慈眉善目的老者,“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有灵,灵而有理,此消彼涨,万物有序,所谓阵法,正是梳理天地灵气,顺应自然之法,以万物万灵之势以利己身,以万敌一,安能不胜。”
“故柔可胜强,鱼不可脱于渊,道之真形不可示人,神通妙法蕴于其间,法理表象现于其外,因通神,故有神通,天地有”就在徐遥目光隐隐又有些痴醉,像抓住了什么关节一般,就要有所领悟之时。其眉头突然一皱,下意识得就像后移了一步,下一刻,一柄狰狞巨斧就从空中迅速划过,狠狠得斩在徐遥刚才落脚之地,一声震天巨响,其半个斧身,便已如雕刻一般镶嵌在已经被撕裂青石地板之上。
贡院既然是科举之地,虽然只是预科,但所用材料皆是精挑细选,就算是地板,绝非可以轻易破坏,只见来者都未出面,只是远远一击,这巨斧轻而易举得在这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破坏痕迹,来者的实力,可见一般。但面对着这足以让普通练气修士惊骇不已的一击,徐遥并没有露出来人想象中的惊骇与凝重。
只见这本来已经渐渐平静的铜人巷中,空中竟莫名闪出一道道虚空电弧,不停得在徐遥身边游走,这些电弧不仅数目在不断增多,其体型也越变越大,似乎要随着主人的怒气一样喷薄而出。
“找死!!!”,一声如烈雷般的咆哮从电弧聚集中传出,其中蕴含的怒气,就连远处铜人巷外的一干人等都感受得到。钱尘作为在场修为最高和与此事最为密切之人,当然一直留在铜人巷外,其刚才看着唐敬一语不发得进入了铜人巷中,脸上竟有微微有些放松,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唐敬作为唐家这一代位数不多入其眼中之人,钱尘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