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可能在王宫里如此横行无碍,大杀四方。靠着族人带来的落晶,他选择以落晶为引,在这一夜透支生命,杀尽普特拉尼王族。
那些想要活命的王族试图用知世的下落来换取斩马的善念,那他们真是低估了自己的愚蠢程度。
当斩马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到这地下囚宫的时候,他的眼波里已没有一丝生机。他随手甩出一道剑意,将捆住知世的那些手镣脚铐斩断。可谁又能想普特拉尼王族如此歹毒,竟然在上面下了恶毒的诅咒。
中了诅咒的二人,他们的灵魂将永远被囚困在此处,永世遭受折磨那灵魂灼烧的苦楚。
可这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至少临死前,他们相拥彼此。
所以野史中所谓的普特拉尼王室遭受诅咒的说法,根本纯属无稽之谈。那夜,幸好有几支旁系没住在王宫,不然普特拉尼王族将在一夜间被连根拔起。
最后,斩马疲倦地倒在知世的怀里,嘴角挂着笑意。
而知世,那哀恸的眼眸里,泪眼婆娑,闪烁着悔意与歇斯底里。
她仰天长啸,爆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声传百年,一如当下。
狂风,止不住的狂风在地下宫殿里刮起来,生生要将人撕成碎片似的。
“快躲起来!”艾尔文对着身后诸人吼了一声,而后牵起稚年那温软的小手,一个裂空闪进了几块石壁架起的一个暗角之中。
怒音才想怒骂,但是感受着那凛风袭来,只得保命为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什么怪事都能让我遇上?百年前的恩怨,也要算到我头上吗?”
他随手掏起一块遗落在地的落晶块,盯着这玩意苦笑起来,而后自嘲道:“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抓着我做甚?”稚年好笑地望着某人。
“我担心我会死在这,一个人死太孤单了,要死也得有个美人陪着。”艾尔文厚颜无耻地说道。
“呸!”稚年啐了他一口,“你这色胚,周身肯定是少不了姑娘的,我才懒得与你死一块。”
“哈哈哈,倒是被你猜得明白。”艾尔文笑着一把将姑娘拉进怀里。
姑娘倒也没有反抗,只是冷冷一笑,在某人的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
“砰!”的一声巨响,一块石碑在他们不远处炸开。
知世开始无差别地对着这地下宫殿开始攻击,时不时还伴随着一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艾尔文看得清楚,那魔法气浪炸开之后,碎裂的石碑上竟然生长出绿叶来了。他不禁暗自心惊:“这是什么魔法?”
不消一会,艾尔文身边的那些护卫,尽管都藏在了各个暗处,却还是被知世的大规模轰炸型魔法杀了个干净。青草从他们的口腔、鼻孔、耳孔中长出,他们全身的皮肤就像是披上了一层草皮,远远看去就是像是一堆歪七竖八的“草堆人”躺在那。
要不是怒音身法还算了得,此时也已经成为那“草堆人”中的一个了。
周围就快要被知世夷为平地,艾尔文这儿的藏身之所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看着那被毁了大半的宫殿,此时已经成了一处宽大的草场,艾尔文觉得荒诞又可怕。
艾尔文再度牵起姑娘的柔荑,在昏暗的废墟里拼命闪躲起来。
看到有飞奔的活物,发狂的知世自是觉得有趣,便紧追上来。
怒音看艾尔文牵着稚年在玩命躲闪,生怕自家妹妹有失,便牵制起知世的注意力来。他抽出佩刀向着知世那大吼了一声。
可谁知,知世压根不搭理他,径直跟在艾尔文他二人的身后。
斩马总觉得这个时空法师会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