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两位阁下,怠慢了,”长者抱歉地说道,“我们只有这种,马车了。”
其实除了车厢里堆的那些宗教器具外,还是相当整洁的,左右两侧的皮长椅几乎连灰尘都没有。
“哪里,有车坐就不错了。”艾尔文笑着说道,“对了,老人家,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昨天你把那两摞卢尼往那一放就走了,也不怕我们连夜跑了?”
“里亚·东纳迩。”长者笑着自我介绍道,“老身也好歹看了一辈子人了,难道还能走了眼?我可不信阁下会是那种为了区区两百卢尼就廉耻都不顾的人。”
“在下艾尔文·斐烈,这位是我夫人。”艾尔文揽着身旁奥妮安的腰肢,笑着说道。
里亚长者对着两人欠了欠身。
“看了一辈子人了?那意思里亚长者你以前是这教会里的神父?”艾尔文问道。
“是啊,在普世教里当了大半辈子教父了,现在年纪大了,退休了。喏,现下就出来带带这些年轻人。”里亚长者笑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雀斑”传教士,“这位是教会里年纪最小的传教士──霁奥·瓦伯纳。”
年轻的传教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小家伙就是有些害羞,所以昨日老身才派他出去竞价,就是为了练练他的胆子。”里亚长者说道。
“是啊,这么磨不开面,怎么出去布道啊。”艾尔文看着霁奥在那挠头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昨天那会胆子倒是挺大的。”
奥妮安自然知道艾尔文话里有话,笑着道“少在那欺负人家了,出发吧。”
艾尔文笑起来,“行吧,出发吧。”
“艾尔文阁下您没有行李什么的吗?”里亚长者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有。”艾尔文苦笑着说道,而后直接搀着奥妮安坐上了那马车。
落座后,这位退休神父里亚,心里越发地纠结这两个年轻人的来历了。
在贝拉玛镇上百姓那欢送的目光里,这一对神秘的年轻人坐着一辆普世教会的货车出了小镇。
“这个赞茨城离贝拉玛多远啊?”艾尔文闲着无聊,坐在那翻看起奥妮安昨晚在那研究的那份地图。
奥妮安则是用魔法给自己捏了一顶轻便的遮阳礼帽,水纹沿着帽身旋转着,帽檐还翻起了逆时针的浪卷。看她舒适地半靠在椅背上,转身侧望着田野间的风景,让清爽的风肆意地吹拂着她的面颊,好不惬意。
“往西北面走,约要大半日的车程。”坐在前排驾车座上的里亚长者回过头来说道。
“这地图好奇怪啊,怎么有这么多分界线,这是国境线吗?”艾尔文仔细看着地图,这般问道。
“两位阁下,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从哪来的?应该不是这儿的人吧?”里亚一脸疑惑地问道。
艾尔文知道方才自己这么说,定会惹得里亚要起疑问了,这也在他意料之内,于是笑着说道“是啊,我们两个是从南方来的,初来乍到,这北方的好多事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呢。”
“噢”里亚拉长尾音道,“我说呢,原来二位是从南方来的。”
然后他介绍道“我们这可和南方不一样,北方的大陆上只有一个大帝国──馥威帝国,可是帝国下面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公国,阁下看到地图上那些繁乱的分界线就是每个公国间的国境线。”
“这么多公国,那岂不是天天要打仗?”艾尔文调侃道。
“是啊,艾尔文阁下看得还是明白。”里亚叹了一声,“这么多大公,谁也不服谁,时常一言不合就开战。”
“有这么多能上前线的士兵吗?”艾尔文问道,“我看好多公国在地图上看着就芝麻粒点大,能抽得出人去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