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身手了得嘛!难道还抓不住一个小姑娘!”文卿喊道,“我不要金丸蜜了!我只要我儿子活着!”
百枯蹙眉,使劲儿的将文卿的双手掰开,看了看小白,沉默了。
任谁看了百枯的举动,都会觉得奇怪,他一向目中无人,对文卿更没有半分恭敬,如今却害怕一个小姑娘?
“我明白了。”文卿脚步虚浮,指着百枯泣不成声,“根本就没有什么金丸蜜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就是为了保住果昭阳对吗?我居然还信了!”她狂笑起来,眼睛望着远处轮廓渐渐清晰的郡王府笑的前仰后合,“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冷清的像一座坟墓一样!父子不像父子,夫妻不像夫妻,就是尸体!都是尸体!你们每个人都跟有千万年的苦冤无处诉说一般,拿我当猴儿耍啊!百枯,我还纳闷呢!果昭阳怎么突然这么有本事了!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阿辉偷走,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不是!”百枯极力否认,看着十六的眼神也越来越迷惑。
“还解释什么?”文卿喊道,“都是果志峰那个王八蛋一手策划的好戏是不是?那个王八蛋竟是要毁了所有的一切,只为护着她!用毁灭一切的方式去护着她!凭什么!他不想让她去面对蓝家,便将我推出来挡着!他不想他的儿子成为众矢之的!便要我儿子死!果志峰!你算什么东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在说什么?”果昭阳眉头紧蹙,根本无法理解文卿的话。
文卿晃荡着身子转向了他,双眼已经一点儿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对果志峰的情感,她不输楚采苓,可她忘了,男人若深情,便是一口枯井,而她不是那汪井水。“若有来世,让我受尽人世间苦难折磨,但祈求老天爷,别让我再遇到他。”
她毅然决然的奔向了果昭阳,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豁出去了要救自己的儿子,就连果昭阳都把身子偏了偏,将果昭辉挡在了身侧,可没想到,文卿是奔着那把短刀去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道血光闪过,文卿绵软的身子倒向了果昭阳,那么冰冷,却有着果昭阳难以忘记的熟悉气味,他迷茫了,文卿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白惊恐的遮住了嘴,下意识的想跑过去,却在瞬间被凤弥搂在怀里,凤弥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她只觉得耳朵里满是雨声、哭声、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为什么!”果昭阳双目涣散,滚烫的血烧得他喘不上气来,他只是想知道母亲在哪儿,没有想逼死谁。
文卿从果昭阳的手里拼命的拽过了自己的儿子拥在怀中,轻轻的说道:“我才不会如他的愿。。绝不”声音越来越浅,到最后,她终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果昭阳心里无比复杂,这种始料未及的结果让他无所适从,他紧紧的抱住了文卿,往事一幕幕流转在脑海里,竟是比那一次从悬崖掉下去时,还要清晰。
“母亲。”他觉得自己哭了,可为什么流在嘴里的眼泪不是咸的呢?文卿的胳膊重重的落在地上,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此刻的百枯真的很想杀了十六,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偷出来,一定不简单,他心中愤怒极了,连看着果昭阳的眼神都变了,亏他还救了他几次,居然能不动神色的隐藏实力,还真是小瞧了他!
一旁的奶娘见文卿自刎,认定了这一切是果昭阳和百枯早就勾结所造成的,哭喊着冲向了果昭阳,想和他同归于尽,却在瞬间被十六踢开,顿时没了气儿。
百枯眼中像是淬了毒,慢慢的朝着果昭阳和十六而去,他蓄势待发,杀意骤然出现。
就在这时,小白突然推开了凤弥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既然郡王妃死了,你便自由了!不要再为难别人!”
百枯停了下来,沉了片刻才转身说道:“她才不是老朽的主子!老朽这一辈子,为了奇花异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