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之责,一力肩抗。”岳飞非常执拗的在赵桓面前说道。
“末将的军卒受辱,末将不服气,也不是故意找茬,还请官家不要怪罪。”张浚同样一脸不忿在赵桓面前说道。
种师道听到张浚如此说话,突然暴怒道“张浚!你安能在官家面前如此猖狂!大宋之兵,是官家之兵!怎么就成了你的兵卒!莫要以为立功!就可以如此狷狂!当我老种冢中枯骨,教训不了你了吗?!”
张浚被这声爆喝吓了一跳,看到种师道被气的满脸通红,还咳嗽了起来,赶忙跪下认错。
“官家罪将一时失言,还望官家恕罪。义父恕罪,孩儿错了。”
义父?张浚是种师道的义子?
原来这个大贪官,打仗不冲锋在前的中兴四大“名将”之一的张浚,是继承了种家的政治遗产,怪不得能够名垂青史。
中兴四大名将,岳飞,韩世忠,张浚,刘世光。张浚的职位最高,也最得宠。赵桓一直看不上张浚和刘世光。
也不是因为他们贪腐,军阵这种地方,不贪腐不搞门第之见,才是怪事。
而是他们的军队军纪涣散,为将者,连自己兵卒都无法管束,对百姓横征暴敛,劫掠大宋百姓,哪里是大宋军队,分明就是流匪。
“种少保莫生气。”赵桓没搭理张浚,而是拍着种师道的背,他老了,但是脾气依然很大。
“谢官家。”种师道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现在种师道是王爵,地位尊崇,还是活着的王,赵桓这动作,倒是没有引起文德殿的众人有什么非议。
“你们一个一力担责,一个说自己兵卒受辱。把事情说一下。朕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赵桓端坐问道。
“末将羞于启齿。”岳飞摇头,面色痛苦的说道。
而张浚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这个朝堂咆哮和以公肥私的妄言之罪,还没定数。
“赵都知,走一趟,问清楚。”赵桓气不打一处来,这吵架还能这么吵?
自己这个和事老连事情都不晓得。
等了一阵,赵英才进来,看着岳飞说道“岳校尉,暂避一下可否?”
岳飞点头,离开了大同府的文德殿。
赵英才说道“岳校尉第三次参军之时,留了妻子刘氏,侍奉老母亲姚氏和幼子岳云,金兵南下,姚氏带着六十流亡,刘氏与家人走散,迫不得已改嫁一个拥押,岳校尉得闻此事,已差人送钱五百贯,以助其不足。”
“不料,这刘氏改嫁的人是张浚手下的一名拥押。这名拥押,立了功,升了都尉。本来这事极为机密,旁人不知,可是那名都尉吃了酒,在军中谈论此事。”
“亲事官营,以前就负责风闻之事,耳目聪慧,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不忿岳校尉受辱,就纠结起来,揍了那名都尉一顿。”
“所以才有了岳校尉和张校尉的争执。”
历史事件提醒飞奏言,履冰渡河之日,留臣妻侍老母,不期妻两经改嫁,臣切骨恨之,已差人送钱五百贯,以助其不足。
岳母姚氏带着刘氏和岳云逃难时,与刘氏走散。刘氏逼不得已,改嫁了张浚部下一个连级军官,岳飞切骨狠之,但也送了她五百贯,助其生活上的不足。
“张校尉,可是如此?”赵桓皱着眉头问道。
“是。”张浚回答道。
赵英站近前了几步,说道“官家,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刘氏和那名都尉算是私奔,按制是需要津猪笼的。”
赵桓皱着眉,让赵英把大宋提刑司宋成叫了进来,问了问才知道,的确如此。
“张校尉,既然你知道你理亏,为何还要找岳都尉的麻烦?”赵桓不解的问道。
张浚直